不再鐵面、不再嚴守中立和公正,那麼他也將不適合繼續留在政治局裡。
列寧一開始就意識到了解決問題只能找斯大林和斯維爾德洛夫,他們如果不放手,托洛茨基必敗無疑。
列寧準備做斯大林和斯維爾德洛夫的工作,讓他們放圖哈切夫斯基一馬,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斯大林和小斯斷然拒絕,而且拒絕的理由是相當的紮實。
“從一開始要搞風搞雨的就是米哈伊爾,將事情變得不可收拾的就是他。我們一直都在忍耐,並且以公正的態度處理了這個案子……可米哈伊爾是怎麼做的,胡說八道大放闕詞,他這是想幹什麼?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像這種品性的人怎麼適合留在軍委,怎麼適合當總參謀長?”
面對左膀右臂的反問,列寧都啞口無言,只能說圖哈切夫斯基真心是有點蠢,明明應該夾著尾巴做人明明應該耐心等待托洛茨基上臺之後再搞事,連這幾個月都忍不下去,真心是沒有一點政治頭腦和政治遠見。十足的傻瓜!
甚至列寧覺得托洛茨基也是莫名其妙,這種時候你就該拉住手下的小弟,別亂作死。這倒好,嫌天下不亂把事情搞得這麼大,搞得根本就沒辦法收場了!(未完待續。)
39矛盾爆發
事情越鬧越大也越鬧越不可收場,對於列寧來說也是越來越頭疼。拿下圖哈切夫斯基吧,托洛茨基就軍委就跛腿了,不拿下圖哈切夫斯基的話,這個事兒又怎麼收場呢?畢竟現在圖哈切夫斯基把事情鬧得不是一般的大,不給出一個結論雙方都不可能善罷甘休。
所以當托洛茨基進入列寧的辦公室時,能看到列寧的臉色是相當不好看的,這讓托洛茨基心裡是咯噔一跳。
“托洛茨基同志,咱們一起參加工作已經多少年了?”
這個問題讓托洛茨基很是一愣,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不過不等他說話列寧就自顧自地說道:“從1905年算起,我們也一起戰鬥了29年,明年就是第三十年了……三十年啊!彈指一揮三十年……”
托洛茨基心中不好的感覺愈發的強烈了,難道這是出了重大變故?難道列寧不準備讓他接班了?想到這兒,托洛茨基都不由得有些肝顫。
而列寧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托洛茨基的異樣,導師大人陷入了回憶當中,自顧自地說個不停:“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倫敦見面時的場景,更是記得十月革命勝利時我們狂喜的樣子……”
托洛茨基努力地控制著自己有些發抖的聲線,惴惴不安地問道:“列寧同志,您這是?”
列寧抬起頭看了托洛茨基一眼,很淡然地說道:“剛才斯大林和斯維爾德洛夫來過了……”
這一句話幾乎擊倒了托洛茨基,因為他非常清楚斯大林和斯維爾德洛夫搶在他前面見了列寧意味著什麼,難道說一切都完了?!
當時托洛茨基膝蓋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不過列寧一句話就給他撐住了:“他們的搞法我是不贊同的!”
托洛茨基直勾勾地看著列寧,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列寧還真有就是這個意思:“米哈伊爾同志在這次確實犯了錯誤,但這種錯誤並不是不能原諒的,整個二三十年代在紅軍的正規化建設上,他還是有卓越貢獻的。就因為一點點小問題就將一位功勳卓越的同志打倒,這太殘酷了……難道我們的同志之間就不能多一點點包容嗎?”
這個問題托洛茨基沒辦法回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利益糾紛,而現在就是赤果果的利益糾紛之爭。在巨大的政治利益面前沒有人會包容。
列寧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幼稚,也根本不會有答案。他本人之前就做好了包容嗎?應該說沒有,既然連他這個大導師都包容不了,怎麼可能要求下面那些不如他的人去包容呢?
實際上指望用包容解決問題,就等於是把遏制犯罪的希望放在了道德和良心上,這怎麼看就是不靠譜的。而列寧也深刻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意識到了自己任期裡最大的失敗就是沒有完善黨內的制度建設,沒有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規章制度,而是將黨的一切交給了職業革命家,指望用高素質的“人”來解決問題。
很顯然,“人”是不可靠也是靠不住的,當革命家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的時候,野心也會隨之變得越來越大。看看1917年的斯維爾德洛夫和1934年的斯維爾德洛夫,這還是同一個人嗎?
不光是斯維爾德洛夫,大批老革命不斷地在權力面前淪陷,淪為權力慾的俘虜,逐漸變得跟沙皇時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