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槍炮聲和士兵的呼號聲在戰場上混雜一片,血戰的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國際縱隊這邊在幾個小時的戰鬥中就損失了大約20輛坦克,而德國人幾乎將一線的連隊全部打光了,如果不是沃勒爾咬牙投入了預備隊,托萊多已經宣告失守。
在黃昏時分,圖哈切夫斯基親自趕到了一線,目睹了戰場上血腥的一幕之後,這位天才軍事家立刻調整了戰術,一口氣投入了全部的大炮,先進行密集的炮擊,然後命令步兵和坦克巧妙地利用地形的掩護交替向前突擊。不追求一口氣打穿德國人的防線,遇上了釘子之後,立刻呼叫炮火打擊,然後用坦克進行突擊。經過一系列不斷地衝擊,就像拉鋸一樣磨斷了德國人的防線。
激烈地戰鬥一直持續到天黑,接下來雙方都沒有選擇休整,德國人選擇了夜襲反擊,而國際縱隊則選擇了乘熱打鐵。雙方在夜幕下迎頭對撞,進行了短兵相接的交鋒,在國際縱隊的優勢兵力面前,德國人終於承受不住坦克部隊的強大壓力,選擇了撤退。
根據參戰老兵的回憶,當時國際縱隊坦克在炮火的掩護下,一邊開炮並伴以車載機槍掃射,一邊以3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高速迎面衝來。德國志願軍一面要承受炮火的襲擊,而得克服黑夜視野模糊的困擾,最後的戰鬥幾乎是一片混亂,最後少數德國志願軍實在抵擋不住,才在敵人坦克履帶的驅趕下匆匆撤退。
根據國際縱隊坦克王牌拉夫琴科的回憶:“中午,我們突進到了托萊多外圍,一直激戰到晚上七點,我們終於接近了城區,這裡的德國鬼子進行了頑強而又慘烈地抵抗……一輛一號坦克躲在陰暗處,涅傑林和我幾乎是在不經意間發現了它。接下來的動作就像我們在部隊訓練場反覆練習的一樣。炮手瓦西裡耶維奇從彈架上取出一枚炮彈,塞進了炮膛,然後冷靜地說了句:‘準備完畢!’我透過瞄準具觀察,敵坦克距離我們大約是一百米,乘員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們,他們一直用炮塔上的機槍掃射另一個方向……隨著發射管猛地一震,炮彈嗖地一聲飛了出去,鑿向了敵人車體側面的裝甲。一道耀眼的閃光後,炮塔頂部的艙蓋被推開了,一個人頭從煙裡冒了出來,接下來的瞬間,機槍響了,那個德國鬼子馬上被擊中又倒了回去。其後,再也沒有人能從那輛坦克裡爬出來,它就一直在那裡燃燒著……”
大約在晚上七點半,沃勒爾的抵抗終於被完全粉碎,圖哈切夫斯基終於佔領了托萊多,不過僅僅佔據托萊多意義不大,因為從馬德里通向雷阿爾城的鐵路並不從這裡經過,想要徹底地切斷敵人的退路,國際縱隊還需要繼續前進。
圖哈切夫斯基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佔領托萊多之後,他命令進攻部隊不要做任何停留,快速地向東北方向繼續進軍,一定要在德國人前面佔領阿蘭胡埃斯。只有控制了阿蘭胡埃斯才能徹底地封死敵人逃跑的路線。
此時,古德里安也在快速向阿蘭胡埃斯挺進,和圖哈切夫斯基一樣,他也知道這座風景奇特的小城代表著什麼,只有確保該城在手,他的部隊才能安全!
兩支裝甲勁旅轟隆隆地衝向了阿蘭胡埃斯,幾乎在同時抵達了該城,不過德國人稍佔優勢,因為他們的守備部隊還控制著這座城市。很快,圍繞著這座小城雙方展開了激烈地爭奪:
第一波投入攻擊的國際縱隊步兵三團二連連長阿豐尼亞描述了當天進攻的情景:“丘陵的脊背部分可以從兩邊繞開,叢集穩步地行進到山丘中央,佔據了一個非常理想的射擊位置。我們連摸進了山丘左邊一個佈滿車輪痕跡的小灌木叢中。在我們前方大約一公里地勢向前傾斜向下,向前延伸形成一個隘口。這時偵察部隊通知我說發現了敵人坦克。沒過多長時間,這些坦克就很清晰地出現在了我面前。實話實說,德國人的坦克實在讓人失望,跟我們的BT5比起來,顯得小巧玲瓏,火力也極其單薄,只有兩挺機槍。”
“看來這些該死的德國法西斯匪徒也發現了我們到來,這不立刻就派出坦克來歡迎我們了。德國鬼子機動得挺快,一輛一號坦克從一個幾乎不能被看清楚的隘口橫穿了過來,幾乎是一閃就從我眼前溜走了。不過,馬上第二輛一號坦克也鑽了出來。我毫不猶豫地拿起步話機,聯絡配合我連作戰的三輛BT5坦克:‘朝隘口打!快!’。就在這時候,第三輛一號坦克衝了出來,結果被直接命中,裡面的坦克兵被炸得從艙口中飛了出來,其中一具死屍還掛在艙門上。跟著是第四兩坦克!但之前被擊毀的坦克已經堵住了隘口,很顯然他們已經過不去了,很快它就被抓住機會的我方坦克擊中,這一次沒有發生爆炸,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