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驚魂未定的老頭很快就獲知華沙的部隊並未被消滅,而且戰場上也沒有發現更多的紅軍,很有可能襲擊他的部隊僅僅是紅軍的先頭部隊。
說實話,福煦是比較驚奇的,他實在想不通,以白俄羅斯方面軍(他誤認為米羅諾夫是白俄羅斯方面軍的部隊)那單薄的作戰能力,怎麼就敢主動攻擊他?
用老頭的話說:“俄國人都是瘋子,都是一群類似唐吉坷德一樣的狂人,哪怕僅僅只有簡陋的步槍和少數的機槍,他們都敢主動進攻。這樣的行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會做的,是的,我非常確定,當時我就是在同一群不正常的非人類作戰……”
當時,福煦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就陷入了沉思,雖然來得不是敵人的主力,但是這股人來的實在不湊巧。不管他們吧,這幫來去如飛的傢伙又不斷地騷擾你。而掉過頭去修理他們吧,能不能追上先不說,就算能追上又怎麼樣?消滅他們不得要時間阿,而塞伯特那邊真心是時間不等人啊!
塞伯特的日子確實很難過,雖然敵人大規模的進攻基本消失了,但是小規模的騷擾以及不停歇的炮擊讓他的部隊不得不緊繃著神經,因為只要他們稍有懈怠就會被敵人偷襲一下,那真心是很疼阿!
而且塞伯特的部隊不僅僅是神經緊張,更要命的是物資也很緊張。他們出來的時候可沒想到會被包圍,只帶了正常基數的物資。經過這些天的消耗,食品已經見底,彈藥也是相當的緊張,最要命的就是缺水。
沒飯吃還能扛一扛,但是沒水喝真心是扛不住。而且紅軍是嚴密地注視著他的動靜,只要他的部隊試圖向水源方向靠近,那炮彈就玩命的招呼。試了好幾次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代價之後,塞伯特不得不放棄了。
當然,放棄歸放棄,但塞伯特並不打算投降,他只不過將獲救的希望全部放在了福煦那邊,是一次次不厭其煩的發電求救,催促福煦立刻來幫他他解圍。
而在塞伯特的電報攻勢騷擾下,福煦是煩之又煩,他當然想幫塞伯特解圍,問題是他真的攻不破敵人的防線,而且現在菊花又面臨敵人的騷擾,兩頭為難的他實在沒辦法集中全力。
“告訴塞伯特,我在努力!而他也不能愣愣的傻等救援,想要突圍而出他的部隊必須更加積極主動,他應該主動向我靠攏,應該給敵人制造更多的麻煩!”
看上去老頭的話似乎有點道理,如果塞伯特的部隊也向紅軍進攻,自然可以給紅軍的防線製造更大的壓力,兩頭一起努力說不定就能成功呢?
問題是這是想當然,塞伯特也被壓制得死死地,根本就沒有反擊的能力,而且以美國人的戰鬥力和戰鬥經驗打防禦戰還不錯,但是進攻作戰真心是蹩腳。不客氣地說,只要美國人投入反擊,那麼迎接他們的將是當面痛擊!
果不其然,當塞伯特按照福煦的命令組織反擊時,剛剛躍出陣地沒有兩百米,美國大兵就在機槍和大炮的問候下被打得七零八落,然後一個個抱頭鼠竄的逃回了陣地。這次不成功的努力除了白白送掉了幾百條人命之外,塞伯特是全無收穫。
“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兩次不行,就來三次!只要不斷地嘗試,總會有成功的時候!”
很不幸的是,被米羅諾夫折騰得焦頭爛額的福煦根本沒工夫管塞伯特的問題,反而認為塞伯特應該多嘗試幾次。如果塞伯特真的接受了福煦的指示,不斷的將寶貴的有生力量往火坑裡扔,那麼烏博列維奇會相當的高興。
可惜的是,塞伯特並沒有接受福煦的指示,不再做任何無謂的嘗試,反而命令部隊再次收縮排一步鞏固陣地。
下定決心死守到底,準備當烏龜的美國人還真心是不好打。好在此時戰場上的形勢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烏博列維奇再也不用擔心防線的問題,而且隨著米羅諾夫的加入,他也不擔心敵人縮回華沙,他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預備隊了。
更何況之前烏博列維奇也不僅僅是壓制騷擾和封鎖塞伯特,紅軍和解放軍只不過放棄了正面強攻,轉而進入了緊張的坑道作業,一條條隱蔽在地下的坑道慢慢的在向美國人的陣地接近,而美國人的注意力卻被炮火分散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他們忽略了來自腳下的危險,一直到那一天中午……
隨著一聲聲轟隆隆的巨響,塞伯特堅固如堡壘一般的陣地被直接炸上天。他的正面陣地被炸開了幾個幾十米寬的大口子,負責駐守這些陣地的美國大兵稀裡糊塗的就上了天,在數百噸炸藥的作用下,別說全屍了,碎的都沒有!
爆破完成之後,烏博列維奇的炮兵立刻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