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窒息的感覺,經歷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他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這將是新一次的世界大戰爆發的序幕!
亞歷山大洛維奇十分清楚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俄國被傷害得有多慘,尤其是潛伏在納粹中這些年之後,他更是清楚納粹對蘇聯的野心。他熱愛自己的祖國,也深知此時的蘇聯遠遠說不上做好了充分的戰爭準備,他十分擔心,納粹在消滅西波蘭之後,繼續揮師東進攻擊東波蘭,那樣一來,蘇聯將被迫加入這場戰爭。
他捏了捏手心裡的那張小小的紙條,在這張不起眼的紙條上用隱形墨水寫下了他所瞭解到的德國的全部入侵計劃,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坐進戲院,等待接頭人的出現,然後想辦法將這張重要的紙條交給接頭人。
只不過讓亞歷山大洛維奇有些焦躁的是,接頭人始終不見蹤跡,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說實話,這十幾年來,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擔心這個問題,1920年,他取道土耳其經過義大利前往瑞士,然後經過瑞士前往奧地利,在奧地利生活了八年,徹底“變成”了一個土生土長的日耳曼人之後,在上級組織的幫助下,前往德國慕尼黑大學求學。在求學期間他很順利地加入了納粹黨,併成為了黨衛軍的骨幹份子。
說實話,一開始亞歷山大洛維奇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加入納粹,在他看來這個充滿了民族主義惡臭並極端歧視猶太人、斯拉夫人的所謂政黨根本就是個笑話。
不過等到了1933年,當希特勒一舉成功之後,他也不得不佩服李曉峰超前眼光,從那一刻起他真正的對自己的工作認真了起來,很快就混入了黨衛軍的高層,成為了萊因哈特。海因裡希的心腹。
不過讓亞歷山大洛維奇始終意外的是,他的上級始終沒有具體交代給他什麼任務,根本就沒有明確的目標,也沒有要求他竊取過納粹的機密,對他主動彙報的情報一般也是不置可否,甚至主動指示他安心潛伏。
一度的,亞歷山大洛維奇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麼,這讓他很挫敗。直到1939年3月,情況才發生了變化,那個神秘的女聯絡人終於交給了他一個任務——觀察德國入侵西波蘭的戰爭準備,積極彙報一切可疑的情報。
實際上這個任務對亞歷山大洛維奇一點兒難度都沒有,作為萊因哈特。海因裡希的心腹,這種情報幾乎不會對他保密。不過亞歷山大洛維奇很懷疑德國有這麼大的野心,畢竟入侵西波蘭就是挑戰英法的底線,那意味著世界大戰。不過現實卻是殘酷的,事實證明納粹或者說小鬍子確實有這麼瘋狂。
憂心忡忡的亞歷山大洛維奇並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邊已經坐下了一箇中年男子,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觀眾,但是這位顯然對臺上的歌劇沒有任何興趣,反而不住地擺弄著手裡的懷錶。
這是一塊很漂亮的懷錶,純金的表身上鑲嵌著鑽石,顯得雍容華貴,不過很有意思的是,表上的指標卻一動不動。
而擺弄懷錶的這位似乎剛剛才發現表不走了,他氣惱地搖了搖,發現沒有任何作用,無奈之下只能用蹩腳的德語小聲地向亞歷山大洛維奇問道:“抱歉,先生,能打擾你片刻嗎?”
亞歷山大洛維奇有點不高興,因為他不想被打擾,而且他依然沒有等到接頭人,悶悶地回答道:“什麼事?”
這位繼續用蹩腳的德語問道:“能問一下時間嗎?我的表突然不走了。”
亞歷山大洛維奇下意識的看了對方遞過來的懷錶一眼,突然眼睛裡閃過了一道金光,“聽口音您是波蘭人?”
這位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不,我是東普魯士人。”
“第一次來柏林?”亞歷山大洛維奇繼續問道。
“不,第三次,”說到這兒,這位忽然莫名其妙地解釋道:“五年前才是第一次!”
亞歷山大洛維奇鬆了口氣,雖然來人是個男的,但是切口都能對上,他不動聲色地說道:“九點二十。”
後者也誠摯地表示了感謝,看上去就像是一次最正常不過的偶然交流,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亞歷山大洛維奇手中的紙條已經到了對方的手裡。
一個鐘頭之後,亞歷山大洛維奇和接頭人各自離開了戲院,前者算是鬆了口氣,而後者的一顆心卻懸了起來。
作為李曉峰麾下的王牌間諜,卡爾波維奇是突然被叫到柏林去的,去之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讓他去柏林,因為前一刻他的任務還是密切觀察英法蘇三國在華沙召開的針對德國的談判,他必須將談判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