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心結,彷彿只要贏了這一次,她的靈魂才能重新恢復完整。
想到這兒,李爾文捏了捏額頭,這一次某人到底想幹什麼呢?又是故佈疑陣?
就在李爾文想著怎麼深度挖掘某人的目的時。重慶方面內部也在進行一場天人交戰,對於蘇聯特使,各個方面都有不同的看法,尤其是汪精衛那一邊,對蘇聯特使的感觀一點兒都不好,就差沒直接高呼反動口號。
當然,老蔣那邊雖然不同意某汪的做法,但是對蘇聯特使也有所不滿,普遍認為特使帶來的援助太少太不給力,還認為特使指手畫腳很是惹人嫌。華夏的問題你丫一個外國人憑嘛指指點點?
反正,國民黨內部對李曉峰的感覺普遍不太好,認為這個特使來的有點蹊蹺。
“讓中統和軍統都去查一查,看看這個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就是是什麼來意!”
蔣委員長的命令一下,中統和軍統自然是全力出動,一時間李曉峰下榻的林園以及蘇聯駐華大使館附近特務是群起湧動,不客氣地說,街上隨便一伸手就能揪出個特務。
“都動起來了嗎?“李曉峰懶洋洋地問道。
雅科夫回答道:“中統和軍統已經動起來了,不過軍情六處和日本人的反應不是很強烈。”
“不強烈?那就給他們加一把火!”李曉峰奸笑著下達了命令。
很快關於某人來華的目的就有好幾個版本的小道訊息開始流傳,有從大使館洩露出去了,也有故意釋放出去的。反正有鼻子有眼睛的,很像那麼回事。
而這些亂七八糟的假訊息讓李爾文更加發愁了,她愈發地猜不透李曉峰的來意了……
與此同時,香港。周佛海的代表梅思平以及松本重治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接觸,就汪精衛叛國的事宜作出最後的協商。
“貴方如何確保汪先生安全抵達南京呢?越南畢竟是法國殖民地,會不會不保險?”
“梅先生,你多慮了。帝國已經做好了全面的準備,只要汪先生能夠安全地抵達河內,之後的行程不會有任何安全問題!”松本重治眯著眼睛打白條。
不過這樣的白條實在無法讓梅思平安心,老蔣可是一直沒有放鬆對汪精衛的警惕,中統和軍統的人都在關注著汪精衛的一舉一動,拖家帶口的出逃哪裡有那麼簡單。如果日本人不能提供安全出逃的路線和方法,這條路可是相當的危險。
松本重治不屑地笑了笑:“梅先生,請恕我直言,您的膽子太小了。常凱申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位蘇聯特使吸引了,大部分中統和軍統的特務都集中在那一頭,這正好是汪先生逃離虎口的最佳時機,帝國特高課已經做好了充分地準備,只要……”
不管日本人如何說的好聽,梅思平始終有疑慮,他對日本人不放心,之前吞下東北的時候,口口聲聲表態東北就是他們的底線,可一眨眼就入了關,緊接著又盯上了華北,反正一點兒節操都沒有。
而且梅思平能看出來,日本人對汪精衛的興趣並不是特別大,似乎認為汪精衛的分量不夠,日本人更感興趣的是能抓住槍桿子的人。很遺憾,汪精衛在這個方面一直都有短板,怎麼補都補不上。
不過梅思平也沒能耐代替汪精衛做出決定,他只能向那位汪總裁傳達這個訊息,剩下的,剩下的就只是聽天由命了。
那麼汪精衛此時的心態是怎麼樣的呢?悲觀,對前途特別的悲觀。驕傲的人都有一個特點,但他的驕傲被擊碎的之後,他很有可能轉向驕傲的對立面——自卑。
此時的汪精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卑的人。這從他同國民黨幾位軍政要員的交流和偶爾的自語中也能看出來。
他說:“張悌說‘吳亡之際,乃無一人死節,不亦辱乎?’明知不能救吳亡,而惟一死自盡其心,然想自己死了之後,未死的人都要為奴為隸,這又何能瞑目到底,也不是辦法。”
說白了汪的弦外之音是:“死不值得”。他還說:“和呢?是會吃虧的,就老實承認吃虧,並且求於吃虧之後,有所抵償。”
另據記載,某次汪精衛曾問馮玉祥,大家都呼“抗戰到底”,這個“底”在何處?馮說打到“日本無條件投降”便是底。在汪精衛聽來:“這簡直是一個丘八的狂妄無知”。
當然,並不是說從一開始汪精衛就是鐵心叛國投敵,準備公然跪舔日本的臭菊。關於是否當漢奸和叛徒這個事兒,汪精衛也掙扎過,也徘徊過。
這期間另一個重要人物陳璧君的作用就非常重要了,作為汪精衛的老婆,她一直看不慣老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