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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部分

負他。

誰想到撞上了日軍正規部隊,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鬼子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要改變戰術了,繼續這麼硬拼是行不通了。但是讓他不高興的是,這話不應該是張福榮提出來!

這麼說吧,馬占山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在他看來自己是東北軍的著名將領,而張福榮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無名之輩,對方憑什麼對他指手畫腳?說到底張福榮不過是個軍事顧問而已,憑什麼干涉他的戰場指揮?

當然更重要的是馬占山始終覺得EO公司的蘇聯軍事顧問很彆扭,始終不喜歡這批假洋鬼子,相當的痛恨這批假洋鬼子藉著毛子名頭對他指手畫腳。

實際上在之前的軍訓當中,馬占山和任輔臣、張福榮就有過沖突,那真心是理念不合。作為一個清軍時代投軍,一步步在舊軍隊裡摸爬滾打升遷上去的舊軍官,馬占山或者是東北軍有相當多的壞習氣,甚至惡意點說東北軍是一支土匪似的軍隊。這樣的軍隊紀律也就那麼回事,江湖氣和草莽氣是相當的濃郁。

像馬占山似的草莽英雄怎麼可能看得順眼任輔臣和張福榮一類的“學院派”,關於怎麼訓練士兵已經該訓練出一批怎麼樣計程車兵,雙方齟齬不斷。一度的任輔臣在給李曉峰的報告中直截了當地說:“馬占山就是個舊軍閥!”

反正雙方的合作不算是特別愉快,而這一次,馬占山那點兒疑心病和不爽就被突然引爆了。所以他斷然拒絕了張福榮的要求,冷冰冰地回答道:“兵法有云十而圍之,五而攻之,如今我部擁有八千之眾,抵不過一千爾爾,應斷然而擊之。前線不過是受了一點小挫折,加強攻勢,必然能一蹴而就。”

張福榮還想據理力爭,可是馬占山卻不願意聽他嘮叨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彼得洛維奇先生和我有言在先,軍事之指揮權在我,爾等不過是顧問而已!”

張福榮嘆了口氣,望著衝鋒中一排排倒下去計程車兵,心中像打翻了油鹽醬醋很不是滋味,再望了一眼剛愎自用的馬占山之後,他搖頭退出了指揮所。

而馬占山還不以為然道:“這些狗漢奸,自以為抱上了毛子的粗腿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老子才不長他們的狗脾氣……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當年直奉大戰,那才叫血流成河!”

其實馬占山這番話說得很沒有底氣,因為他不是不知道戰場上的情況不理想,不是不知道硬拼不是好辦法,但是出於維護自己的面子,另一個也是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戰術,所以也只能這麼將就著繼續打了。

戰鬥從上午一直激戰到黃昏時分,十幾個小時的鏖戰讓海拉爾城外血流成河,大量第一次拿起鋼槍剛剛走上抗日救國道路的年輕人就在他們剛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倒下了,不得不說這真心是讓人痛惜和痛心。

不過任輔臣和張福榮並不知道,在整個抗戰期間,這樣的“慘劇”是數不勝數,大量的中華好兒女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因為人禍而丟掉了性命。傷亡本不該如此慘重,也不該如此悲情,甚至是完全有可能避免的。

可惜的是,在那個年代,導致國難重重的根本原因終可以歸根到人禍二字上,有的人為了榮華富貴投降賣國,連祖宗都不要,還有的人打著抗戰的旗號大發國難財,更有的軍官喝兵血吃兵肉將士兵和老百姓不當成人,種種罪惡罄竹難書。

更可氣憤的是,幾十年後還有人為這些罪徒大唱讚歌,認為抗戰死計程車兵多是一種榮耀,認為這還值得表彰!甚至認為死得多就是出力大,就是功勞多!

真心想說,去他媽的!!

不過這一切並不是李曉峰,更不是任輔臣和張福榮能改變得了的事兒,從1931年到1945年,這是草菅人命的年代,這是悲哀的歲月,這並不光榮!

不過在馬占山踏入海拉爾的時候,他卻並不感到多麼悲哀,相反他還是比較高興地,收復海拉爾和收復滿洲里意義完全不同,收復海拉爾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標誌。

標誌著他馬占山又回來了,標誌著他將一雪前恥。至於付出的傷亡,他雖然也覺得惋惜,但作為一個那個年月的軍人,他並沒有特別的在乎。

“將受傷的弟兄們運回蘇聯,好好照顧,打鬼子的事情就讓我們這些沒受傷的人來幹吧!”

開了一個好頭,馬占山對後面的行動是迫不及待了,甚至生出了一些別樣的想法。

“我認為在海拉爾豎起抗日大旗,在這裡招兵買馬,然後一舉收復北滿甚至整個東北都是有可能的!”

馬占山的表態讓任輔臣和張福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