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舔菊拍馬屁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很快就跟斯大林搭上了線,讓他無法用簡單粗暴的手法直接弄死這貨。
後來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貨搞出的那場轟轟烈烈的“新生物學”運動竟然進入了導師大人的法眼。列寧竟然對這貨搞的那一套也相當有的興趣,甚至在中央委員會說:“應當大力發掘李森科似的無產階級科學家,讓他們在蘇聯的社會主義建設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有了導師大人的聖旨,李曉峰就更加不好輕動李森科了。只能暫時冷眼旁觀這貨蹦躂。當然,這不是李曉峰準備放任李森科出來禍害蘇聯科學界了。而是李曉峰敏銳地意識到了一點——暫時不能動李森科,至少在李森科的謊言沒有被拆穿之前不能動。導師大人的態度太值得琢磨了!
那麼列寧為什麼會支援李森科呢?難道導師大人也被這個招搖撞騙的傢伙矇蔽了?不完全是,列寧之所以會表達對李森科的欣賞,並不是因為導師大人完全相信李森科的那一套,其內在原因是相當複雜的。
咱們一點點的從頭說起,俄國革命勝利之後,蘇聯長期面臨資本主義世界的封鎖,而且本身在意識形態方面布林什維克跟資本主義世界就是空前對立的,而封鎖和孤立無疑是加劇了這種對立情緒。
所以從蘇聯建國開始,蘇聯內部一直就有一種較勁的情緒,就是要爭一口氣,要讓資本主義的大流氓們看一看人民群眾的智慧和力量。在這個大氛圍下,出於鼓舞士氣的需要,布林什維克在宣傳和意識形態領域自然是逢資本必批判。
那就跟抬槓似的,只要是資本主義叫好的那蘇聯必然批判,反正就是對著幹。而此時,主流的科學界話語權基本還掌握在資本主義世界手裡。自然而然蘇聯科學界就存在一種叫板的情緒,而且蘇共也樂於看見這種叫板的情緒,如果能叫板叫出成果那就更加理想了。
很顯然,李森科符合上述條件,雖然他所謂的學術成果並沒有得到證明,但至少看上去像那麼回事不是?
第二個原因就是源自導師大人無所不在的階級意識了,在導師大人看來蘇聯只能也必須是由無產階級掌控,這個國家上上下下都必須掌握在無產階級手裡。而蘇聯的無產階級因為歷史原因,在文化方面確實差點兒。
很多高精尖的領域無產階級根本插不上手,沒有任何發言的資格。對於這種現象列寧是不滿意的,也一直在想辦法試圖扭轉。比如在會計領域,在列寧的建議下,蘇聯採用的是簡單的增減記帳法,而不是更科學的複式借貸記賬法。原因是什麼?就是要讓無產階級文盲領導們能看得懂賬簿。
而現在李森科提出了樸素的“春化作用”育種法,這種簡單易行的方法很容易操作,看上去結果又比較理想。自然的能進入列寧的法眼。說白了,列寧未嘗沒有千金買馬骨的意思,樹立一個李森科榜樣,帶動無產階級向技術領域靠攏,弄出一大堆屬於無產階級的技術成果。而這些成果就是對等著看蘇聯笑話的國際資產階級的最好打臉,用小的代價幹大的事情,這就是列寧的全部盤算。
李曉峰正是意識到了列寧的想法,才暫時放棄對李森科的打壓,因為真這麼做了那就是太不識趣了,那就是在拆導師大人的臺,其結果恐怕是很不樂觀的。並且,現在李森科還沒造成太大的危害,李曉峰認為可以等一等,等到李森科之類的跳樑小醜全部都暴露出來,抓準一個機會一次性的將他們解決乾淨那才叫痛快。
不過李曉峰並沒有想到,一直在關注李森科的並不止他一個,作為布林什維克內部的技術流,托洛茨基在內戰時期就很尊重專家的意見,對於那些真正的專家和有真本事的人老託是很願意破格提拔和大膽任用的。而對於那些譁眾取寵、濫竽充數糊弄事情的偽專家以及土專家,老託也是絕不會留情地。
很顯然,李森科在老託看來就是後者,尤其是在瓦維洛夫為托洛茨基提供了詳細的理論和實際證據之後,老託是一分鐘也不能容忍李森科“倒行逆施”了。
在托洛茨基的授意下,瓦維洛夫很快就寫出了一篇細節詳實的報告,將李森科批駁得一錢不值,並將這份報告提交給了中央委員會。這還不是全部,在報告提交給中央委員會的同時,托洛茨基還讓手下的筆桿子根據報告炮製了一篇犀利地社論遞交給《真理報》。看起來老託是準備雙管齊下,一口氣給李森科及其支持者搞臭。
不過托洛茨基的社論卻在《真理報》觸礁了,作為《真理報》的新任主編,邵武勉的政治水平就不用多說了,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份社論背後的東西。如果這片東西真的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