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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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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俄國人炮擊間歇,我們學會了如何估算掩體孔洞的大小以及是否能提供良好的防禦效果。由於為掩體裡計程車兵準備的食物是裝在特質的桶內。所以炊事班的戰友們目標特別明顯,就在我們忙著分配食物時,警告聲響了起來:“炮擊!找掩護!”

我們在炮位上都有各自的掩體,但是必須要在最快的速度內逃進去。呼嘯而來的炮彈把周圍的一切都炸了個稀爛,包括我們的午餐和裝午餐的桶。

我們儘量的縮成一個小團,並默默地開始祈禱。突然間,我的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爆響,一些物體呼嘯著穿過空氣,爆炸的衝擊波把我們拋向掩體的側壁,將胃裡僅存的那一點食物也摔了出來……我半晌沒能回過神來,心想大概是受傷了,但卻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後來我才發現炮彈直接命中了掩體,一枚喀秋莎火箭彈就直直地插在離我咫尺之遙的掩體上!另一枚大口徑榴彈炮擊中了儲藏在地洞裡的一堆彈藥,整個地洞在劇烈的爆炸中消失了。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連長光著一隻腳在那裡大喊(之前找掩體的時候鞋跑丟了):“俄國佬的坦克來了,準備戰鬥!”

我們慌慌張張地向炮位跑去,可能有人不會理解,你們不是高射炮兵嗎,反坦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確切地說,關係十分密切,抵達盧布林之後,我們的坦克和反坦克炮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幾乎沒有任何坦克能擋住俄國人的攻擊,也沒有任何反坦克炮能讓俄國佬停下來。只有88炮才能稍微給俄國佬製造一定的麻煩,而這就需要我們上陣了。

我小心翼翼地用炮隊鏡觀察了敵人的坦克,希望運氣能夠好一點,因為88炮也不是對敵人所有的坦克都管用,按照我們的經驗,打T34容易,而打T54就相當困難。當然,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俄國人坦克的編號,只能臨時用大傢伙和小傢伙進行區分。而這一次,上來的是大傢伙!而且一口氣就冒出來了接近20輛之多!

我清楚地記得那一刻營長的表情,因為我們總共也只剩下3門88炮了,可以說幾乎沒有擋住敵人的可能。更可怕的是我們還不能後退,因為師長下了死命令,務必戰鬥到最後一人!

我手心裡全都是汗,二十輛坦克開過來的壓迫感是所有未曾經歷過那場面的人無法想象的,黑漆漆的炮口,卷著泥水的履帶,膽小的人只能哆哆嗦嗦的蜷縮在戰壕裡發抖,而膽大的人,比如像我這樣的也是兩腿發軟。

“不要開火!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開火!”營長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原因非常簡單,哪怕是88炮也只有在極近的距離上能擊穿T54的側面,有多近呢?這麼說吧,就相當於拼刺刀的距離。如果我們提前暴露了,將會被敵人轟成渣渣!

擲彈兵都是好樣的,面對轟隆隆開過來的坦克,他們沒有退縮,而是小心的繞到敵人的側面,企圖用最簡陋的反坦克武器同鐵甲洪流肉搏。

那個場面相當的殘酷,在機槍的掩護下,一個小夥子猛地從隱蔽處躥了起來,握著莫洛托夫雞尾酒就向敵人的坦克衝過去,而他的另一個小夥伴抱著衝鋒槍和反坦克手榴彈從另一邊也撲了上去。我在心中為他們捏了一把汗,因為這根本就是玩命,十個這麼幹的恐怕只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很快他們就被發現了,T54坦克的並列機槍和航向機槍猛烈開火,打得地面上泥土飛濺,很快抱著衝鋒槍的那個夥計就被撂倒了,臨死前他還試圖投擲手榴彈,可惜並沒有成功。

而他的那個小夥伴則靈活得多,就像一隻小鹿,他蹦蹦跳跳的向前躍進,躲過了一輪又一輪的射擊,就在他即將靠近敵人時,最悲慘的一幕發生了,他手中的瓶子被一發子彈擊中,整個瓶子都爆裂了,飛濺的玻璃像霰彈一樣插入了他的身體。緊接著火焰就燃了起來,就是一秒鐘的功夫他就變成了一個火球……這個可憐的孩子在地上翻滾著哀嚎著,直到我們的狙擊手看不下去,用一發子彈結束了他的痛苦……

我們心裡沉甸甸的,不光是因為一兩個人的死亡,而是擲彈兵兄弟前仆後繼的不斷髮動類似的行動,在俄國人強大的火力面前,這樣的行動等同於送死,幾乎不可能取得成功。但是擲彈兵兄弟必須這麼去做,他們必須吸引俄國佬的注意力,將坦克引向他們的方向,以便將薄弱的側面和後面暴露在我們面前。

擲彈兵兄弟的犧牲讓我們這些炮兵壓力山大,我們很擔心辜負了他們用生命換來的戰機。就在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營長忽然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