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路呢~”
蜜娘收斂了笑容,眉毛微微蹙起,她不笑時就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且是冷眼一瞥,二少奶奶就有些發憷,不自覺地放下了碗。
蜜娘眉眼一挑:“二嫂這話說得輕鬆,男人在外頭做打拼有哪個是輕鬆的,我家爺,這兩個月裡頭,哪一日不是早出晚歸的,吃飯也顧不上,整日穿著那鎧甲,悟出了痱子,每日熱的都快得了暑氣,誰不心疼自家男人。什麼叫把性命拴在褲腰帶上,如今天下太平,聖上勵精圖治,萬邦來朝,何得又戰事?照嫂嫂這話,大哥和父親又該如何?”
二少奶奶訥訥不知該如何對答,且是被擠兌得腦中一片空白。
蜜娘繼續道:“二嬸那話可不折煞了阿垣,這何處沒得出路,何來的福禍,路子都是自個兒走出來的,咱們這懷遠侯府也是祖先們拼下來的。阿垣能有如今,有祖宗的恩福,長輩的教導,亦是仰仗父親和幾位叔叔的栽培。”
蜜娘這一番連槍帶棒,江二夫人都拿捏不住,忙是想法子要補救。
張氏面色有幾分動容,望著她眼神柔和。
男眷那頭聞風聲,江二老爺呵斥道:“你瞎說什麼!孩子面前沒個度。”
江垣低頭看酒盞,江圭替他滿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弟妹是個好的。”
江垣笑容中有幾分炫耀的神色,端起酒盞同他碰了碰。
江圭心中替他歡喜,二嬸那一番話雖是針對他母親,可他心中不無難受,酒入愁腸,他哈了一聲,望著身旁神采飛揚的弟弟,眼前迷離幾分,滿足而笑,這般真好真好啊……
四夫人忙打岔:“侄媳婦說的在理,男人在外頭打拼那個不辛苦。二嫂也是替阿垣高興的。”
張氏道:“你二嬸二嫂也沒得別的意思,你別多想了。”
蜜娘復又擎著笑容,小梨渦顯得甜滋滋的,道:“許是我大驚小怪了,都是這些日子看著我家爺烈日裡來烈日裡去,捂出了痱子,曬破了皮,聽得那些話激動了一番,還望二嬸二嫂見諒。”
江二夫人一口氣憋胸口上,端出慣常的笑容,“二嬸這張嘴啊,沒個門把,又不大會說話。”
您不會說話這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