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盈亦是勸道:“你只需畫畫樣式便行了,這首飾,最重要的便是這圖樣,那些工匠只會做一些中規中矩的樣式,你畫得便是新穎多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勸說,大家都不是缺錢的,家裡頭亦不缺營生,可同小姐妹們一道做個營生,當真還是頭一回。
家中都會有許些產業,有鋪子有田莊,到了年紀,家裡頭也會教她們如何打理,日後自己做了太太,就要開始打理家業,也學了這麼年,頭一回自個兒開個商鋪。
蜜娘不願拂了她們的興,想想偶爾抽個空畫個圖樣也算不得什麼,便是應了下來。
此事是樂盈牽的頭,大夥兒也都聽她的,樂盈道:“此事咱們就這樣先定下來,首先就是出銀子和分成。主要還是靠蜜娘,蜜娘便多佔個一兩成,你看如何?”
蜜娘忙道:“且就幾張圖紙的事情,都是姐妹,你們也定是都出力了的。”
“不過是幾成利益的事兒,本就是你的圖紙最重要,多佔個一兩成也是人之常情。”曾玲嗔道。
大家也都是鬧著玩一玩,本就不大在意這利益之事。
這事兒便先這般定下了,大家都先出兩百兩,不夠再追加,先買個鋪子,蜜娘佔三成,樂盈找工匠和辦裝飾,佔個兩成,其餘一人一成。
先都是歸了家,各家對此事褒貶不一,沈三大為支援,還一人給了三百兩,讓她們自己去弄,道:“咱們家沒得事兒讓你學管家,你便是學著開開商鋪,瞧瞧這銀子好不好賺。”
蜜娘既興奮又緊張,就是怕把這三百給敗光,實際上兩人的私房可都不止三百,但沈三這般支援,讓兩個人也頗為高興。
江氏不喜她們行商道之事:“這好好的畫畫寫字不成非要做什麼首飾,家中又什麼都不缺,這般還給人落下口舌,多是不值。”
沈興淮覺得女人還是要有點自己的小事業,若是一天到晚只盯著家中一畝三分地,日後的眼界也會變窄的,日後那首飾鋪倒也不至於要她們日日看著,有點忙頭也比整日無所事事好。
勸道:“她們又並非將此做正途,如今學著如果做,日後管理家中營生也順手得多。有樂盈郡主在,旁人如何敢說閒話。”
父子兩皆這般說,江氏還能說什麼。
不說旁的,長公主這般疼愛樂盈,哪有不同意的,恨不得幫樂盈立即把商鋪給弄出來,樂盈頗有些不耐,道:“娘,這是我同姐妹們一道辦的,我要同她們商量商量的,你幫我問問商鋪便行。”
“好好好,你啊,主意大。”長公主一臉寵溺。
她年輕時,昭德貴妃正是鼎盛之時,她活在安慶的陰影之下,明明是嫡出的公主,卻憋了一口氣,待是有了樂盈,她想,樂盈一定要活的暢快,望著同她一樣的面容那般恣意鮮活,長公主覺得以前的遺憾也就沒有了。
樂盈雖是恣意,有些任性,性子和能力是沒得話說的,先在繁華地段買了個商鋪,身份擺在那兒,她要,自是不少人都捧著送上來,也沒要多少銀兩。
幾個姑娘商議著商鋪的名字,姑娘們都愛那些花啊水啊的名字,好聽是好聽,卻是不夠不大氣,其中亦有一原因,便是想想個同“春芳歇”一般的好名字,“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自番意境令人生醉。
蜜娘沉吟半會兒:“叫麗人行如何?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恰是符合得很。”
且是比前頭那些個好上不知多少,後邊亦是沒得什麼好名,此麗人行,便是全票透過了。
幾個姑娘日日到長公主府聚著商議商鋪之事,皆無外人援手,從買商鋪到裝飾,皆是她們一應商議的,該如何裝飾佈置什麼樣的格局。
“你們家春芳歇是請何人裝飾的?縱觀京中的商鋪,數你家的最為別緻。”
陳令茹和蜜娘自是清楚不過,只是沈興淮本就是閒暇所作,家中亦是被不少人問及,不能宣揚出去,只能道:“回去問問。”
待是回去問問,沈興淮道:“此番便是你們的事兒,蜜娘可不是會一些嗎?且就一個商鋪,你自己可以試著設計一番,若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我,待好了,拿過來讓我瞧瞧,我可幫你們改一改。”
蜜娘初涉水,多有不盡善之處,只得拿著沈興淮以前畫的圖紙,照著他的模板,但有著樣板,總是會帶著一些模仿的痕跡,風格也與春芳歇多有相似。
她同春芳歇一樣,開闢了一處供人休息喝茶的地方,照著幾個姐妹們的想法,也是要幾個雅間的,供客人挑選,另外她畫得本就非常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