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驚而坐起:“團哥兒……”
發覺團哥兒正坐在江垣身上衝著她笑,咧著嘴,露出剛長出來一點小白牙,啊啊地朝她張手。
蜜娘打了個哈欠,團哥兒哈哈直笑,蜜娘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道:“也不知你一天到晚笑個什麼。他什麼時候醒的?”
最後一句是問江垣的。
江垣將這小胖團兒舉起來,再放下,團哥兒高興地快要飛起來了,咯咯咯笑個不停,江垣笑著說:“我醒的時候他在啃我腳。”還拔我腿毛……
蜜娘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這真笑得沒邊的肉糰子,小胖糰子開始長牙了,就喜歡四處啃東西,自己的腳丫子也啃過,竟然連他爹的腳丫子也沒放過。
蜜娘知道昨日佛朗基人入京,她幼時聽阿哥說起過海外之事,便是有這佛朗基的事情,“他們的眼睛是不是藍色的,毛髮是金色的,體型高大,五官深邃,同我們相差甚遠?”
她且是不知昨日發生了什麼樣的腥風血雨,還沉浸在佛朗基人入京的新奇當中。
江垣自然也不會告訴她這些血腥的事情,道:“我瞧著眼睛也並非都是藍的,也有褐色棕色,毛髮亦是,體格是略為高大,有幾個比我還高上許些。”
兩人一邊穿戴一邊說著,蜜娘不似內宅女眷,偏好愛聽一些外頭的事情,江垣亦不會拘著她,也樂於告訴她,兩人新婚之時,可以從兵法聊到市井傳言。
有人常說,最好找個志趣相同的。蜜娘卻覺得找個心意相通的更為重要,她並不缺人同她一道作畫,生活在一道,並非只有志趣。她非常喜歡江垣對她的尊重,在很多事情,他都會尊重她的決定,她本就是個心性堅強的人,做不得菟絲花,他所給予的是一個寬廣的胸懷,讓她雖是身在內宅,卻可以做許多她在閨中反而無法做的事情。
蜜娘詢問他今日可有安排,江垣想起昨日江圭所言,道:“今日回去看看母親,聽大哥說,母親最近身子不大好。”
蜜娘竟是此時方知,言語間有許些愧意:“我前些日子沒去給母親請安,都怪我太忙了……”
江垣安慰她:“即便你去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