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必武接到了信,他不由是長嘆了一聲,他顯得很無奈,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原本他以為費揚果不會有事的,沒有想到皇太極會如此嚴厲地處罰費揚果。
“唉!”張必武望著松山方向,他把酒倒掉了,說:“費揚果兄弟,我對不起你!可是沒辦法啊!你我各為其主,況且我是一員主將,我就只能是為我手下的弟兄們負責啊!”
就在這時,黃起興奮地過來了,說:“必武,太好了!張攀他們平安無事了,現在他們要來軍中效力呢!你看,我身後的是誰!”
張必武不由一看,他笑了,因為正是張攀,張攀立即行禮。
張必武輕拍張攀,說:“怎麼樣?你所帶領的兩千弟兄還好嗎?有多少弟兄能活著回來?”
張攀應道:“只是損失了三百弟兄,一千七百弟兄都平安地回來了!幸好你拜託的馮愷章真的如你所說的,有船隻來接應,要是沒有船隻接應的話,我們就真的只能是手抓著木、柱等跳到海中,希望能飄浮過海,回到大明境內了!哈哈!”
張必武笑了,說:“張攀,馮愷章這人比較正直,而且他對大明是極其忠心耿耿的,所以我知道他一定會勤於王事,不可能因私情而害死我們大家的,拜託他是信得過的!當然最為重要的是你熟悉這一帶的地形,不然的話,就不會還有一千七百弟兄能活著回來了!哈哈!”
“哈!”張攀笑了,說:“因為我原本就是這裡的人!而且我跟隨毛大帥多年,就連皮島的地形,我也是十分熟悉的!唉!我十多年了,沒有再能踏上遼東的土地,現在一踏上遼東的土地,我真是興奮啊!只是不知幾時我們才能收復遼東啊?”
張攀說到這的時候,他黯然神傷起來。
張必武把手搭在張攀的肩膀上,說:“會的!你就放心好了!”張攀只能是點頭,表示明白,不過他心裡知道,他已經是四十歲了,他還真的有機會見到嗎?或許哪天他戰死都不知道!他感到自己真的很難很難見到遼東的收復了。
張必武剛想和張攀一起坐下聊天的時候,外面報吳三桂和御使來了。
御使是宣讀了聖旨,召張必武和曹變蛟、邱民仰等立即進京以詳細地彙報松錦大戰,以及張必武是如何前往松山以解救曹變蛟等的。
等到御使離開之後,吳三桂上前來對張必武說:“國雄啊,你此去不是要為你敘功的,反而你極有危險啊!”
“什麼!”張必武一驚,他看著吳三桂便問:“長伯,你為什麼這麼說啊?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吳三桂壓低聲音說:“邱民仰因為你突入松山時,叛將江飛以洪承疇之印來威脅,你卻沒有去救洪總督,他將此事寫到奏章中上呈朝廷了!頓時,朝廷大譁啊!朝廷認為你救松山不盡力。更有人指責你使朝廷的二品大員陷於敵手,要是你不去救的話,說不定洪承疇還不會被韃子所擒!擺明了就是說你是越幫越忙!你不但無功反而有罪!”
“嘭”的一聲,張必武氣極了!朝中的那些文官啊!他們淨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們也去沙場拼殺看看!當時張必武是極想把洪承疇給救出來的,就算是救不出洪承疇的話,他也想殺死洪承疇,不讓洪承疇成為滿清入主中原的引路人!
誰說他是故意要陷洪承疇於敵手啊!這全是誣陷!
吳三桂長嘆一口氣,說:“國雄啊,朝中的烏鴉就是這樣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好的也能讓他們說成壞的!他們才是最為可惡的人!大明朝國事曰非,也是有他們的一份責任!他們只知道是指手劃腳,紙上談兵,空空其談,又能於國有什麼用呢?可是他們能左右輿論啊!就連皇上也是無可奈何的!唉!”
張必武知道,也是無奈地點頭,他覺得崇禎就是身兼剛強與軟弱的兩面,崇禎有時就是該剛強時不剛強,該軟弱的時候不軟弱。比如說對於這種烏鴉就不用在乎他們,越是在乎,越是向著別人期待,別人眼中的形像去做,那麼你就會是四不像,也越是做不好了。
張必武想到崇禎在亡國之前,有大臣提出要南遷的時候,就是這些言官的烏鴉以及文官集團都是為了個人的利益,從而害得崇禎最終只能是以身殉國,死社稷。
吳三桂拍了拍張必武的肩膀,說:“國雄啊!好好保重!你的人馬,皇上令交由我來暫統,放心!我會視你的軍兵如我的軍兵的!”
張必武怎麼都覺得吳三桂後面那句“我會視你的軍兵如我的軍兵的”真的很刺耳。
張必武知道吳三桂是一代梟雄,雖然名為朋友,可是吳三桂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