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兩張椅子坐下,然後拉著蔣忠說道:“兄弟也坐,我看見兄弟就覺得分外的親近,這莫不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蔣忠自不會相信武松的話,可也分外覺得親近,笑著回道:“說得也是,我等兄弟都是這般的高大,莫不是親人關係?”
“哈哈……”二人竟在相視中同時笑了起來。武松也沒有想到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笑過之後,武松才略帶神秘的說道:“兄弟不用繞著彎套我的底細,實不相瞞,哥哥我在武松陣營裡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暫不相告並非有意相欺,而是覺得俗世的名聲頗為累人,我看兄弟到是甚為順眼,你我義氣相交,豈不是好?”
好、當然好!能和武松的高層套上關係蔣忠又怎麼會不願意。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自己也能去武松那裡混個將軍什麼的當當,要知道再武松手下當差可比劫道斂財有油水多了。
武松話鋒一轉繼而問道:“兄弟怎麼跑到此處幹上了這樣的買賣,以兄弟只能這天下大可去得呀!”
蔣忠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將軍有所不知,自那夏遼兵犯我大宋後,兄弟那快活林就經營不下去了。本想投奔梁山,可那施恩偏偏也再梁山之上,而且聽說混得還頗為不錯,我這要是去了不是羊入虎口嗎!想投奔鎮國將軍吧~~又覺得自己這點本領太過丟人現眼,所以也就沒有去成。呵呵……說出來也不怕將軍笑話,我這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所以才在這窮山惡水間剪徑營生。”
“那田虎之處不也是一個好去處嗎,兄弟怎麼不前去投奔?”
蔣忠聽武松說道這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將軍玩笑了,那種流勇草寇誰敢去投靠呀!兄弟雖然是一介渾人,可有些事情也看德頗為明白。不管是梁山也罷,田虎也罷,那都長遠不了,早晚都得被你家將軍滅了。與其到時候論為階下囚,還不如佔處天險憑價而估。將軍再這裡我就和您說句老實話,關下那些人頭什麼的也不是我殺的,那都是從別處搶來得,為的就是想讓這裡的名聲響亮點,好引起你家將軍的注意。”
“說到這裡忠得向您告罪,我曾酒後說過大話,說是你家將軍也奈何不了我。”說到這裡蔣忠猛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才繼續賠笑道:“如果日後遇見你家大將軍,還請為我美言幾句,小弟再這裡感激不盡了。”
蔣忠的話讓武松不由多了幾分喜歡,這個黑胖子還是蠻討人喜歡的,輕描淡寫就把自己的意圖表現出來,而且還把自己的放肆玩笑般帶了過去。不得不說此人還頗有點外交的潛質。如是平時武松定要和他好好玩笑一般,可是如今自己身有要事,身關天下的要事,自然不會再這裡和他墨跡。
武松望了望被嘍羅們端上來的酒菜,一點食慾也沒有,既沒心情吃,也不敢吃。武松謝過蔣忠的邀請,鄭重的對著蔣忠說道:“兄弟的意思我是聽明白了,實不相瞞,你的事情我多少還能做點主,不若說出你的條件我聽聽如何?”
蔣忠聽到武松的話後並沒有表露出興奮的神色,而是一臉呆滯的看著武松,然後他突然對著武松跪了下去。一雙蒲扇般的大掌接連裹了自己好幾個大耳光,即便武松攔得快,他也把自己打得兩頰高腫。蔣忠一邊磕頭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鎮國將軍到了,還望將軍贖罪、還望將軍……”蔣忠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那近在眼前的沖天殺氣。如果開始見到武松時的那身殺氣讓他震驚外,那他現在就可以說是驚懼欲死。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隨著武松的話語,滿身的殺氣再為一增。蔣忠很懷疑坐在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人還是神魔,那冰冷的實質一般的殺氣刺得他毛孔都為之收縮,就連不遠處的燭火也隨著武松的殺氣而猛烈的搖擺。什麼叫平地起風雲,也許這只是一陣再為正常不過的過堂風,可在蔣忠眼裡就大為不一樣了。他幾乎看見了武松身後繚繞的冤魂,那冰冷的眼神就如冥神般俯瞰自己,那是怎樣一種眼神?冰冷而隱含躁動、貪婪而又噬血,蔣忠絕對不懷疑只要自己所答稍微有誤,那麼自己下一刻一定身死當場。
冷汗再不知不覺間佈滿了蔣忠的全身,此刻什麼招安、什麼待價而估全被他拋到了腦後,他現在只想活著!山寨上的嘍羅不是沒有發現蔣忠的異常,可蔣忠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只要武松的一個眼神,他們就全都跑出去搬救兵去了。
“回……回稟將軍,我猜……猜的!”蔣忠嗑嗑吧吧的說完後才小心翼翼的看了武松一眼。
“說重點!”武松的話語是一貫的簡捷,可聽在蔣忠耳中就是變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