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下來。雖然說腿敷著草藥,但李泰探頭看去,扔能看見青腫一片。受傷的小腿腫的比大腿還要粗,陳柱的每下觸碰,都讓喬崢疼的渾身一顫,牙關緊咬,將呻吟聲含在嘴裡。
陳柱將喬崢腿上的草藥小心的刮在一邊。大手不停的揉捏著。將碎裂的腿骨復位。
喬崢滿面鐵青,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雙手死死的抓著床沿,每一次顫抖都帶動著床微微一顫。喬崢妻子不忍心見丈夫如此煎熬,略帶埋怨的對陳柱說道:“陳侍衛,你診治的如何?先前郎中可有失誤之
陳柱咧嘴一笑:“嫂夫人,別怪我,喬大哥現在疼一陣總比將來疼半輩子強吧。”
李泰一聽陳柱的話中有話,急忙問道:“陳柱,這傷情有問題嗎?我還是召個太醫來吧。”
陳柱回頭給李泰一個笑臉:“殿下莫急。就是太醫來了也是和那個郎中一樣的治療方法。我這個不同,是當年在軍中一個郎中教我的。那個郎中沒什麼名望。醫術也不怎麼樣,就是正骨手法高,我就跟他學了這一手。後來同袍中誰的胳膊腿折了都是我來給他們正骨,然後郎中再給他們上藥。用什麼藥我不懂,但這個正骨手法絕對是一絕。我還準備等我以後有了兒子,傳下去,好歹也能給他混碗飯吃。”
聽到陳柱這麼一說,李泰知道他不是無的放矢。喬崢的妻子也明白陳柱的好心。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陳柱行了一禮。
陳柱呵呵一笑:“別介意,這套手法就是正骨的時候疼點,正骨完成之後就沒那麼疼了。而且不留後患,不像別的容易落下在陰天下雨的時候骨頭疼的毛病。這骨傷好治,也容易落下病根,嫂夫人也不想以後喬導遇到陰天下雨就疼的滿地打滾吧,長痛不如短痛,忍過這一會,這輩子也不擔心再疼了。”
說話的工夫,陳柱的手已經離開了喬崢的腿部,再次將草藥敷上,夾板固定好,重新纏上粗布繃帶,冉個活結。完成這一切之後,陳柱拍拍喬崢的肩膀,笑道:“好了,完工。別的不敢說,這樣保持下去,三五個月以後你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
喬崢略微的動動身子,驚奇道:“還真是。雖然還有點疼,但能忍受了,比剛剛好多了。多謝陳侍衛了。”
陳柱毫不謙虛的說道:“當然了,我準備傳給兒孫的手法能不好用嗎?安心的躺著吧。”
“好用就別藏私。”李泰橫了陳狂一眼:“明天就把這套手法錄下來,交到府上。”
李泰也是看著和皋內的氣氛過於沉重,才刻意的開著玩笑,陳柱也走了解這點,所以十分配合的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別啊,我的殿下。我還準備傳家呢,殿下,你別搶我未來孩子的飯碗啊。”
“還想要兒子,惹急了我,給你來一刀以後,將你送到宮中去。”
陳柱嘻嘻一笑:“我回去就錄下來,殿下的一刀不止是身上疼,更加心疼。”
聽著陳柱和李泰之間的對答,房內眾人沉痛的心思略微緩解一些。李泰卻陷入了沉思。
喬崢的受傷是受到他的牽連,這點是母庸置疑的。李泰琢磨著是誰下的很手。李恪?不能全盤否定他沒有嫌疑,但是嫌疑不大,畢竟看起來李恪已經與他冰釋前嫌,而且同樣是剛剛開府,他未必有這個能力。李元昌?有可能的,雖然說李元昌已經離開長安,但在離開之前為了舊怨而報復李泰也說的過去。只是李泰對李元昌是否有能力安排軍士來動手保持懷疑,並且李元昌在被李泰嚇唬之後是否還有膽子做這個。事呢?。後就是侯君集了,怎麼看都是侯君集的嫌疑最大,要能甘淵能力,要人手有人手,對於侯君集別說安排幾個軍士了,就是安排出上千人馬,李泰都不懷疑。只是現在就動手報復,侯君集是不是操之過急了呢?按理來說侯君集不能犯這樣的錯誤,如今事發,李泰第一個人想到的就是侯君集,這種低階的錯誤不像是一個能夠統領千軍萬馬的將軍
。
但話說回來,這也能成為侯君集推脫的一個藉口,將最不可能變成可能,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也不失為兵法中的上策,而且這也附和侯君集囂張狂妄,瑕疵必報的性格。
李泰分析來分析去,越來越糊塗了。
就在這個時候,喬家的下人領著一位面白無鬚的中聳人走了進來。沒等眾人說話。此人就來到了喬老面前!一拱手,面色雖然沉重,但卻帶著幾分上位者的矜持,沉聲說道:“聽說喬賢侄在上衙的途中被匪徒襲擊,老朽特代表縣衙前來探望。張縣令今日公務繁忙,晚些時候才能過來,還望喬老見諒。”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