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搖搖頭,輕聲反問:“你真的想好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便宜我了?我可是答應幫你除去樂籍,迴歸良家的身份,你就不想幹乾淨淨走進這裡。再幹乾淨淨的走出去嗎?”
李泰這次的問詢卻讓她有些發愣,半響之後,才對李泰說道:“殿下,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被這些花言巧語欺騙了太多次,最後換來的都是馮媽媽的責罰。我也分辨不出殿下究竟是真還是假。
過”
“不過這都沒什麼關係,殿下若是將我救出苦海,這就是唯一我能夠付出的的感激。若是殿下誑我,也沒關係,反正這身子早晚都要被人糟蹋,與其等將來任由糟老頭子玩弄,還不如貪這一時之歡,也為自己留個念想。”
“原來我就是那個和糟老頭子對比的念想!”李泰見房間裡全是愁苦的氣氛。笑著打趣柳函一句。
“不是的。無論怎麼樣,第一次是和殿下,我終身無悔。”
不管柳函這句話說的是真還是假,都說得李泰心中一暖。拉起柳函的手,將她抱在懷中,笑著調笑道:“既然如此,我偏偏不讓你如願,你這個小妖精別想吃到我這個唐僧肉。”
柳函眨眨眼睛,疑惑的問道:小妖精我明白,我看過《山海經》,但唐僧肉是什麼肉?”
李泰心中暗道,壞了,一時不注意,樂而忘形的將後世才有的典故說了出來。皺著眉頭考慮下是否要將那本《西遊記》講述一遍,瞬間,李泰就放棄了這浩大的工程,隨意的搪塞道:“唐僧肉是一種很好吃的肉,妖精比較愛吃。”
見柳函還要追問,李泰急忙一拉她的手。奔著屏風後邊的床榻而去,嘴裡唸叨著:“很晚了,快休息吧,明天還要有一堆亂糟糟的事
柳函柔順著跟隨著李泰,掩嘴而笑:“殿下不是說不讓我如願嗎?怎麼還拉著我呢?”
李泰拉著柳函坐在床榻邊上,曖昧的說道:“你個小色女,誰告訴過你,上床休息就一定要發生點什麼?把你當做暖爐不行啊,齷齪的思想要不得啊。”
“你才齷齪呢!”柳函嬌嗔一句,笑著為李泰脫去外衫,按著他躺在楠木漆金大滯磊一笑,羞紅著臉,側討身去,慢騰騰的開始脫身氣凡粉色細綾柯子裙。
剛剛脫去柯子裙,正要解開身上的褻衣。李泰連忙叫停:“好了,就這樣,再脫下去就容易犯錯誤了。”
柳函吃驚的向李泰看出,知道此時她才知道。李泰並不打算和她有過多的親密接觸,於是極其驚訝的問道:“殿下這是為何?難道是嫌棄妾身?”
李泰示意柳函躺在他的身邊,輕輕撫摸著她那烏黑的青絲,笑著安慰道:“我不是嫌棄,冰清玉潔的女孩我還有什麼嫌棄的。我只是不想你後悔。你若真的有心,等你離開這裡之後,再悄悄跑來找我,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不會放過你的。”
仔細凝視著李泰真誠的眼神,柳函撲向李泰的懷中,哽咽的說道:“謝謝殿下。謝謝。”
李泰又是一聲嘆息:“傻丫頭。”
雖然說李泰不是見到女人就邁不開毒的登徒子,但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不想和柳函春宵一度的理由也不復雜,就是他不想此生的第一次交給一個毫無感情之人。
再就是和柳函之間真的發生點什麼,有種趁人之危的感覺。或許唐朝人不在意青樓女子的想法,但李泰卻不忍為之,不是為了那些道貌岸然的理由,僅僅對懷中女孩有些憐惜之情罷了。
隨著柳函輕輕的吹熄了油燈,房間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懷中摟抱著一具溫潤的嬌軀,手中纏繞著柔順的青絲,耳邊聽著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一陣陣如扇如蘭的女兒香縈繞在身邊。伴隨著窗外偶爾傳來的一聲蟲鳴。慢慢的李泰沉入了夢鄉。
睡夢中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泰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驚醒,朦朧中活動了一下被壓的發麻的手臂,被李泰的動作弄醒的柳函先是迷糊的四下摸了摸。素手碰到李泰的臉頰上,還仔細的捏了捏,好像在判斷是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外邊有響動?”
聽見李泰的問話,柳函“啊”的一聲直直的坐了起來,委屈小心的縮在床尾。蘇繡製作的薄被緊緊的圍在身上小聲的問道:“你。你是誰?怎麼在我床上。”
看到柳函如同受到驚嚇的小兔一樣,李泰先是疑惑,然後大笑了起來:“我是誰?我是越王李泰,至於為什麼在你床上,這個問題就要問你自己了。”
柳函漸漸的緩過神來,腦海裡將睡前的事情過了一遍,羞愧的將頭埋在被子裡。含糊的聲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