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沒慣著他毛病,剛剛湊上來,就被程處亮連賀蘭楚石帶扶著他的小廝一起推個跟頭。
仰躺在地上的賀蘭楚石對此渾然不覺,一邊對著房頂拱手行禮,一邊嬉笑著說道:“各位哥哥,抱歉了,小弟給大家賠禮,呃,賠禮
。
邊說一邊蠕動著身體,躲避小廝的攙扶。或許是感覺不舒服,從腰間摳出來一個酒樽,沒深沒淺的直接觸到本就不堅挺的鼻樑上,一對鬥雞眼仔細辨認半天,才嘻嘻一笑:“是酒,呵呵,是酒。”
柳函在李泰懷中笑的花枝亂顫,指著賀蘭楚石手中的酒樽笑道:“太好笑了。弄個酒樽砸自己玩。”
李泰也已經笑的腹痛,一手按著腹部,一手指著長孫渙說:“是他的酒樽,他剛才砸這個。卜醜的。”
長孫渙看著賀蘭楚石笑料百出的醜態,心中的怒火全消,只顧著
了。
賀蘭楚石卻對自己的醜行全然不知,仰躺在地攤上,不斷的向上舉著酒樽。高喊:“長孫兄,勝飲,勝飲。”
“勝飲個屁,拿少爺我當猴子嗎,還能蹲在房樑上?”長孫渙哭笑不得的連連揮手,對著傻愣愣站在門口的四個大漢喊道:“快點,把你家少爺拉走。給他弄碗醒酒湯去,這成什麼樣子了。”
聽到長孫渙發話,四個壯漢急忙走進房內,
本來李泰心中還在琢磨,這裡都鬧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不見陳柱他們過來。而著四個壯漢一進放進,李泰才看見陳柱帶著兩個侍衛已經在門外看戲了,文宣正捂著肚子扶著陳柱的肩膀笑個不停。
見到這幾個人都在,李泰才釋然。他坐在靠近門口的下首處,看向門外的角度很小,而陳柱他們就站在李泰視野的盲區之內。
進門的四個壯漢比兩個小廝要有力的多。拉起賀蘭楚石的胳膊直接抗在了肩上。也不多話直接就往外走。留下兩個小廝連連的作揖道歉。
賀蘭楚石被壯漢背在身上後手舞足蹈的胡亂掙扎,瘦小的賀蘭楚石和魁梧的大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猴子騎在黑熊背上,讓李泰和眾人忍不住鬨堂大笑。
賀蘭楚石在笑聲中停止了掙扎,這番折騰讓似乎他有些清醒,爬在壯漢身上四處打量一番,看看鬨笑不停的眾人也感覺到自己丟人現眼了,心中不是滋味。拍拍壯漢的肩頭,示意趕緊離開。
本來事情到此也就該告一段落,沒想到的是賀蘭楚石走到門口,正好和捂著肚子大笑的文宣視線相對。
喝迷糊的賀蘭楚石以為文宣是看熱鬧的客人,有些惱羞成怒的低罵一聲:“那裡來的雜種,看什麼看,沒見過大爺啊。”
文宣嘴不饒人,彈的回了一向!小爺我來看要猴來了,怎麼地” 賀蘭楚石在房間裡被人恥笑一番,出門又挨句罵,心中自然不甘,從壯漢肩頭探出手去,直接一揮。
“啪”清脆的聲響讓眾人一愣,特別是李泰根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還沒他等說話,陳柱反應比較快,抓著賀蘭楚石的肩膀,手臂一用力,直接給他從壯漢的肩頭拽了下來,膝蓋一頂,雙手一扣,將賀蘭楚石按在了身下,直視李泰,目光中詢問怎麼處理。
四個壯漢意見賀蘭楚石落在了陳柱手中,邁步就要來搶人。陳柱身後的兩個越王府侍衛見狀,搶身過來,將陳柱和壯漢隔開。
四個壯漢顧及到房間內的長孫渙等人,大打出手,只能推搡著。領頭的壯漢回身對長孫渙問道:“長孫公子,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可是公子的人?”
捱打的李泰身邊的人,而賀蘭楚石卻落入陳柱手裡,長孫渙也有些為難。沒有搭理壯漢,而是看向李泰,詢問李泰想如何處理。
文宣機靈。這個時候已經跑到李泰身邊。委屈的看著李泰。
領頭的壯漢也看明白了,陳柱是李泰的人,長孫渙也不能為李泰做主,而且能和長孫渙、程處亮這樣的人坐在一起,不管怎麼樣,肯定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根本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加上賀蘭楚石落在了陳柱手裡,看著陳柱魁梧的身軀也讓他投鼠忌器。
心中焦急之下來到了李泰身邊,一抱拳:“這位公子,想來您也是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您看是不是讓貴僕將我家公子放開。”
李泰聽出來了,他這話中隱含著威脅的意思。若是好言相勸。李泰到是很可能讓陳柱放人。可這略帶威脅的話語卻讓李泰眉頭一立,輕蔑的笑道:“別拿這條癩皮狗的身份說話,在別人面前或者還有三分面子,在我面前他和一條狗沒什麼區別,更談不上面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