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別說話。養養神,我馬上就去廚房將醒酒湯端來。
李泰一把拉住慧蘭的小手,看著她熬了一夜通紅的雙眼:“辛苦
。
慧蘭溫柔的一笑,把李泰的手放回在薄被之中。
聽著慧蘭離去的腳步聲,李泰閉上了乾澀的眼睛,回想著醉酒前的卓情。
他也不清楚和周維民兩個人喝了多少的酒,只記得他從陝縣帶來的一罈菊花酒全被兩人喝掉了之後,又開始撥刮刺夾府中的菊花酒。具體喝了多少壇,就根本記不住了。李泰最後的記憶是更夫敲響一慢三快的四更梆子。
只記得兩人喝到高興之時,周維民不斷的述說著這些年仕途上的艱辛,說到苦難之處。老淚縱橫。李泰是一邊勸慰著周維民,一邊褒貶著時政,看得順眼的地方誇的天花亂墜,看不順眼的地方卻貶的一文不
。
雖然在在酒醉之下大放厥詞,但細細回憶,整個的言語間似乎沒有太為過火的地方。就是褒貶時政,也沒有針對某個人,而是對時政的措施進行評價。
大唐雖然比不上宋朝的言論無忌,但在李世民執政的時期也算是開明,不會以言論問罪,更不會像清朝那樣,一句“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小就抄家滅門。所以李泰並不擔心自己如何,最多被人在背後評價一句“書生之言他還是不在意的。
慧蘭嫋嫋婷婷的走到李泰身邊,半扶著李泰靠在她的懷中,一碗略微有些苦澀的醒酒湯就在嫣兒的細心服侍下,緩緩的落入腹中。
喝完醒酒湯,李泰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忍受這醉酒之後的頭痛、頭昏,有氣無力的問道:“慧蘭,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慧蘭又為李泰換了次頭上的熱毛巾,低聲回道:“殿下,現在快午時了。”
頭昏沉沉的好像要爆炸一樣。嗓子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