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面色沉靜,低聲問道:“鄭兄,你這次的來意本王清楚了。不過本王還要多問一句,為鄭刺史求情是鄭兄個人的意思,還是盧國公的意思?。
借幾個膽給鄭瑞鵬也不敢無中生有的拿程知節說話,急忙的說道:“殿下不要誤會。這既不是盧國公的意思,也不是草民的意思,而是鄭家的意思。殿下或許不知,草民的族兄鄭刺史是家中嫡系,能當鄭家小半個家的。”
鄭瑞鵬這話粗聽起來是在拿鄭家“威脅”李泰,但細品一下卻根本不是。一番話;巧妙的將盧國公程知節開脫了出去。同時也將自己置身事外。再次表明了這根本和自己無關,他不過是迫於家族的命令來跑這一趟。
“鄭兄大才啊!”李泰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的一笑:“鄭兄,既然你和我說實話小王也不瞞你了,若是盧國公的意思,小王會認真的考慮一下。就是鄭兄你若是真的有心幫你這位族兄。或許本王也會考慮一二。但是你們鄭家”說實話,本王對你們鄭家還真沒說明好感,這事不說也罷。若是鄭刺史真的有心,就讓他自己來和本王說
李泰說完凝視著對面的鄭瑞鵬。李泰在鄭瑞鵬面前表現過他的強勢,若是盧國公的意思,李泰是會考慮一下,這是真的,但也僅僅是考慮。說是考慮他的意思,那就是假的了,不過是一句客氣的話。這點鄭瑞鵬還是能聽明白的。{,~ 李泰的態度已經表現的十分明顯,鄭瑞鵬也算是完成了這次“任務。”更加有技巧的在李泰面前表現了他的立場,不會引起李泰的反感,這就夠了。當下也不多說。隨意的和李泰攀談起來。
鄭瑞鵬的做法在大唐的這個時代有些“另類。”這個時代應該是以家族利益為重的;鄭瑞鵬卻沒太在意這點,這也和鄭瑞鵬的經歷有關。
鄭瑞鵬在鄭家只是一個旁支,和鄭刺史的嫡系身份沒得比。長安“文記”的事情就是一個例子,當鄭瑞鵬在長安出事的時候,整個鄭氏家族沒人為他說話。只能是他依靠私人關係求到盧國公程知節頭上。
犧牲少數人的利益換取整個家族的利益,這是各個大家族通用的。但今天鄭瑞鵬明顯的是要儲存自己,這點就能清楚的說明鄭瑞鵬對鄭家沒有多少歸屬感,或者是說鄭瑞鵬對他的這個族兄並不認可。更在一個側面說明了鄭瑞鵬在鄭氏家族中的地位不高。
李泰肯見鄭瑞鵬已經是給他面子了,他不敢過於打擾李泰,兩人繼續寒暄了幾句,鄭瑞鵬起身告辭,李泰看在程知節的面子上笑著將他送出了正門。
鄭瑞鵬也沒揹著李泰,直接走向了鄭刺史居住的前院。李泰看著鄭瑞鵬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鄭瑞鵬來到前院,他的族兄鄭刺史已經在書房焦急的等待著他,見到他到來,上前拉住鄭瑞鵬的手,急切的說道:“瑞鵬,辛苦你了,事情辦的怎麼樣?越王殿下是如何的說法?”
鄭瑞鵬臉上露出的苦笑,微微的搖搖頭:“我盡力了”。
鄭瑞鵬表現的十分誠懇,鄭刺史卻是臉色有些灰白。幽幽的一嘆:“那就是不行了。越王殿下怎麼說的?”
“越版;說讓你辛自和他說瑞鵬心中有此幸災樂禍毖匯叫浮現擔憂的神色,將他和李泰的交談描述了一遍,但該隱瞞的還是隱瞞了下來,他不認為鄭刺史有勇氣和李泰去對質。
聽完鄭瑞鵬的描述,鄭刺史是徹底失去了希望,垂頭喪氣的考慮了片刻,沉聲道:“不管如何,為兄謝過瑞鵬了。為兄理解,你的身份在越王殿下面前不好說話,能試探出越王殿下的心意,為兄已經承情了。若是為兄能逃過這一劫,以後你有什麼事情能用上為兄幫忙,就儘管開口。”
鄭刺史停頓一笑,苦笑過後,說道:“若是為兄逃不過去,這性命也就保不住了,更別談什麼幫你了。”
“您別這麼悲觀,或者事情還有轉機呢?”
微微搖搖頭,鄭刺史發出一聲長嘆:“好了,為兄這裡還有事,也就不多留你了
送走了鄭瑞鵬,鄭刺史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之內,將太子送來的書信放在面前的案几上,唉聲嘆氣的自言自語:“太子殿下,下官的性命前程全看你的這封信了。”
河南府刺史鄭瑞翰不得已的拿起太子交給他的信,一心的忐忑,一臉的愁苦來到了李泰的院子前。
文宣現在忙於以越王的名義開粥棚賑濟災民,自然顧不上在李泰身邊伺候。慧蘭姐妹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拋頭露面,所以此時這小、廝該辦的事情只能是陳柱負責了。
聽到陳柱的稟報,鄭瑞翰來訪,李泰心中冷笑一聲,讓陳柱帶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