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經驗。
那頭被拖上來的半死不活的角馬已經被部民們解決了,有獵手上前把套在角馬角上的棕繩取了過來,然後獵手把棕繩結了一個活釦,和另一個獵手一起提著活套,一左一右地向鱷魚慢慢靠過去。即使鱷魚現在沒什麼動靜了,但這兩個人依然是謹慎小心靠近著。
另兩個獵手見他們兩個靠過來,兩人很默契地把手中的長矛彼此交疊在一起,用力一撬,就把巨大沉重的鱷魚頭撬離了地面。沒什麼猶豫,兩個獵手的繩套準確地套了在鱷魚的嘴上,接著繩套向下一滑,兩人左右交換位置,沒幾下已經把鱷魚的嘴捆了個結結實實。
鱷魚竟然真的沒斷氣!感覺到它的嘴被捆住了,還剩一口氣的鱷魚又拼力掙扎起來。但此時幾個獵手已把棕繩掌握在了手裡,任它力氣再大,掙扎再激烈,那也是無濟於是了。最多鱷魚的掙扎也只是又換來一陣長矛的攢刺而已。
鱷魚終於徹底的死掉了。
周吉平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走到鱷魚跟前。用匕首捅了捅鱷魚,看這傢伙確實是死定了,這才用匕首挑開鱷魚左眼位置上的瘤子。一股黏稠雜亂的組織物,順著匕首挑開的口子流了出來,周吉平細細看過去——果然這條鱷魚沒有左眼。
記得周吉平當時那一槍打爆了鱷魚的眼睛,子彈也應該打到鱷魚的頭骨裡頭去了,真不知這傢伙的生命力怎麼如此強悍,居然未死。看它的體型,和幾個月前的那條相比也比較接近,只是瘦了很多,想必是在這個旱季裡沒有吃到足夠多的東西。不過,這仍然沒法確認這就是那條襲擊過周吉平的鱷魚。
接照部落的傳統,這條鱷魚的屍體應該由周吉平來分割。不過,周吉平現在佩的匕首隻是一柄AK47的制式刺刀。雖然也算鋒利,但要想用來割開堅韌的鱷魚皮,實在是有些困難。
正在這個時候,杜卡已經從隨身的包袱裡取出了一柄匕首,訕訕地遞到了周吉平的眼前——竟然是那柄M9!記得當初的吉瓦約酋長把這柄M9給了朋熱,後來朋熱死後周吉平一直忙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根本沒想起問M9的下落。
原來,朋熱死後吉瓦約長老把朋熱的匕首給了杜卡——在達蒙部落,佩戴死去勇士的物品也算是一種無上的榮譽。不過這次,杜卡雖然接受了,去總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帶著原來大酋長的匕首四處招搖。他只好暫時把匕首放在隨身的包裡,想著找個機會還給周吉平。就這樣,M9今天又回到了周吉平手裡。
聽杜卡講明事情的經過,周吉平善意地對著杜卡笑了笑。接著,他用M9隨意地剖開了鱷魚的肚子,然後就把手裡的M9交還到了杜卡手中。對杜卡來講,這等於是周吉平承認了M9的歸屬,把匕首真正送給了他,這也讓杜卡很是感動。
周吉平很清楚,在這片草原上比M9更珍貴的東西還有很多。如果能用一柄匕首換來了個真心的朋友,何樂不為?更何況,M9在周吉平手裡根本沒什麼大用,比如眼下肢解這條鱷魚,周吉平就無能為力。
這可難不倒杜卡,尤其是處於狀態下的杜卡。
皰丁解牛,也不過如此吧!看著杜卡靈巧地把鱷魚切開,分割成大塊大塊的肉,周吉平不由得驚歎。M9在杜卡手裡尤如一柄精準的手術刀,很多時候幾乎看不到杜卡怎麼用力,一些堅皮硬骨就已經被他卸了開來。
最終,在杜卡的幫助下,周吉平竟然真的在鱷魚的頭骨裡找到了那枚鏽蝕變形的彈頭——冤家路窄,周吉平被襲的仇居然就這樣報了。
其實,雖然這事有些偶然,但也不難想明白。首先,周吉平遇襲和趕季是在同一條河邊生生的;其次,鱷魚和索約趕季大軍一樣,都是衝著角馬來的;再者,就是這頭鱷魚因為傷了眼睛,於是它才會在這樣一個不應該發動進攻的時候,發起了進攻。而這次進攻,直接導致了它的死亡。
黑夜降臨了,篝火點起來了。臨時營地上歡聲笑語,人們都為這一天的巨大收穫而喜悅著。
鱷魚肉的味道還真挺不錯!吃著鱷魚肉,周吉平禁不住想,如果不是莫明其妙地流落到了非洲,自己恐怕是無論如何也享受不到這些美味的。
篝火熊熊,不時有人向火裡新增著木柴,維持著火勢的強勁。
在篝火光芒照不到的黑暗之處,各色的眼睛發出幽幽的亮光,顯示了草原動物們是如此的不甘。不過,動物們的不甘也只好是不甘了,它們還是不敢趕火線半步的。更何況,穿著腥紅色長袍的“獵手”,正手持長矛不斷地逡巡在營地的周圍。對這樣裝束的人類,動物們會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