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早已不是當年在邊關不得重用的將軍,他現在是帝王,他坐的那個位置,需時刻小心警惕,你若想要抓住他的心,你就須給足他一個帝王需要的安全和信任。”
蕭綰清心裡翻起波瀾,垂下眼不說話。
蕭全繼續說道:“你現在是皇后,小瑄是太子,我是國丈,你哥哥是國舅,如此榮耀權勢,不是好東西,要讓他安心,我和你哥哥就要有名無實。
爹不是在挑撥你們的關係,是告訴你一個道理,從他坐上那個位置,從你踏進這道宮門,你們夫妻之間,就已經隔了帝后的身份和地位。
明絳他們在登基之初,提議收回所有的調兵令熔鑄虎符,交出所有的兵權,不止是為了讓皇上安心,也是為了自身的安危,識時務者,方能長久。
清兒,他現在對你好,但你也需記得,不要讓一個男人因你的容貌和為他所做的事情而愛你,你要讓他敬你,讓他在心裡認同無人能比得上你。
當年,你娘和你哥哥,千方百計的阻攔著不讓你嫁給姜演,就是不願意看你困於深宮,卻不想躲來躲去,終究還是讓你進了這道宮門。
能專寵一生,一心不離白首,那是最好,若是將來有了什麼變故,也早早釋懷。”
笙綰篇2 第七百三十九章 心煩醉酒
蕭綰清輕嘆一聲:“爹,我信他不會負我,而且,我想告訴他,我離開鳳鳴山後,是和姜演在一起的,這事嫂嫂也知道的。”
蕭全苦笑搖頭:“傻孩子,這事你說了做什麼?知道這事的,只有你嫂嫂和你,她閉口不提,你何苦再說出來?”
“我不想瞞著他,我想和他坦誠,他不欺我騙我,我也不想欺他騙他。”
屋裡一時無聲,玉臨笙站在窗外,也是默不作聲。
玉錦辰扯扯他的衣角,小聲說道:“爹爹,聽牆角是不對的。”
玉臨笙笑起來,牽著他離開。
送走蕭全,蕭綰清到外面看了看。
“皇上去哪了?”
宮女垂首答道:“皇上帶著兩位小殿下在御花園餵魚呢。”
餵魚?還真有閒情逸致。
她也去了御花園,果然瞧見他們父子三人在涼亭餵魚,兩小隻就趴在欄杆上看著水裡的錦鯉,周邊站了許多的內侍宮女。
玉臨笙瞧見她過來,過去拉住她的手:“岳父走了?”
蕭綰清猶豫了一下:“玉郎,爹說,他們想讓你放心,以防外戚干政。”
玉臨笙盯著她:“還有呢?”
他現在不關心蕭全他們為何請辭,他想聽她親口說,那幾個月,她與姜演在一起,要她親口說。
蕭綰清垂了眉眼:“他讓你放心,還提醒我也要與你相敬如賓。”
玉臨笙眼底泛起焦慮:“還有呢?”
蕭綰清抬眼看看他,微微一笑:“沒了。”
他眼底黯淡下來,手也無力的放下來,看起來有些失魂:“哦,沒有。。。就算了。”
他往涼亭外走去,玉錦瑄喚了他一聲:“爹爹,你不和我們餵魚了嗎?”
他似乎很是疲憊:“我還有事,你們自己玩吧。”
蕭綰清看著他離開,一言未發,玉錦辰看看她:“孃親,爹爹怎麼了?”
她扯扯嘴角:“爹爹沒事,你們玩吧。”
到了夜裡,很晚了玉臨笙都沒有回來,蕭綰清也沒洗漱換衣,就一直坐在桌邊等著他,過了子時,他還沒回來,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蕭綰清也不等了,叫了宮女掌燈,順著宮巷往卓清殿去,殿裡亮著燈,但人都在殿外,德安瞧見她來了,立馬迎了下來。
“娘娘,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
蕭綰清看看裡面:“皇上在裡面?”
德安點點頭:“在呢。”
她進去,推門,有股酒味,掃眼就看見他歪倒在坐榻上,撐著頭靠在椅背上,手裡還拎著酒壺,聽見門響,眼睛也沒睜就開始發脾氣。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朕說了,不要進來吵。”
蕭綰清走著過去,把他手裡的酒壺拿走了,玉臨笙這才睜開眼,瞧見是她,眼底劃過一絲情緒,垂下眼坐起來,揉揉眼睛似乎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清醒些。
他看向別處:“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蕭綰清就看著他:“你沒回去,我睡不著,就來看看。”
他站起來:“我處理政事呢,岳父和兄長辭官了,我要看的奏摺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