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略帶得意地說:“婆婆,你推不過我的。”
宛氏:“……”
宛氏哭笑不得:“這是你的嫁妝,你傍身之物,全給了我,你以後怎麼過?”
端靜幽幽地說:“我留了一千兩。”萬一洞房不如預期,她還是能……
想到那樣結果,心突然糾結起來,彷彿看到宣凝扭著小手絹戀戀不捨的樣子。
如果,如果真的那樣的話,自己是不是應該禮貌地問一問,宣凝願不願意跟自己一塊兒走?
宛氏看著真誠的兒媳婦,無聲地嘆了口氣。這麼傻的孩子,也虧得落在自己家裡,換了別人家,還不知道被怎麼欺負利用呢。越是這樣,自己越是不能佔便宜。
正要婉拒,就聽身後冒出個聲音:“娘,收著吧。”
宛氏回頭颳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別人說你吃軟飯嗎?
宣凝無言地回望:他不是已經吃了一路了嗎?
宛氏:“……”
端靜沒理會兩母子詭異的氛圍,見宛氏沒有再推拒,就是收下了,快快樂樂地在新房子鑽來鑽去,美滋滋地想:房子有了,“洞”還遠嗎?
兩間新屋,兩間舊屋,總算將所有人都安置下了。
老太太帶著宣繡母女、宣統夫妻一間,宣統夫妻帶著宣淨、宣衝、宣凝與端靜一間,身邊各帶著幾個貼身伺候的。其餘的下人都住在兩間舊屋裡。擠是擠了些,但比起一路的風餐露宿,已經是天上地下。
歇了一晚,宛氏、柳氏與宣繡便開始指揮下人添置傢什。
端靜看著其他人忙得團團轉,自己也是著急上火。雖然住在一個屋,但是她睡床,宣凝睡桌椅。且他每日早出晚歸,回來倒頭就睡,連好好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更不要說約定好的洞房了。
看來,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這一日,宣凝又一大早出去,大晚上回來。一進門就看到端靜大馬金刀地坐著,手邊擺著劍,朦朧的睡意頓時被拋到九霄雲外。
“還沒睡?”宣凝一隻腳在門檻裡,一隻腳在門檻外,擺出進可攻,退可守的架勢。
端靜努力地擠出微笑:“進來。”
宣凝眼珠子一轉:“我突然想起回來的時候,爹讓我去他屋一趟。”
端靜腳尖倏然一點,人已經撲到門口,不等對方反應,就將宣凝拎進屋子甩到床上,順手還關上了門!
宣凝:“……”遙想當年,他對老爹誇下海口,要娶個比他娘還賢惠美麗的妻子……如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報應啊。
端靜見他委屈,自己更委屈,嘴巴情不自禁地就撅起來:“說好的。”
宣凝揚眉:“嗯?”
端靜見他還裝傻,怒了。一下子跳上床,雙腿岔開,跪坐在他身上,憤憤地說:“說好要洞房的!”
☆、小鎮不太平(一)
“咕嚕。”
端靜聽到一聲巨響的吞嚥口水聲,稀奇地看著臉色通紅的宣凝。
宣凝目光遊移,就是不敢往近在咫尺的兩座高峰上瞄,心虛氣短地說:“你先起來。”
端靜低下頭,胸抵住他的胸,臉幾乎要貼上了他的臉。一開口,氣吐幽蘭:“夫君,我們洞房吧。”
宣凝側過頭,深吸了口氣,正想好好說話,就見她仰起上半身,自言自語著低頭往身|下摸索:“什麼東西鼓起來了?”
……
“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一點都不知羞恥?!”宣凝羞怒交加地推開她坐起來,雙腿一蜷,人就縮在了床角。
端靜有些疑惑地盯著宣凝的下半|身看:“剛才……”
“沒有剛才!”宣凝飛快地打斷。
“好吧,那我們說說現在。”端靜手搭在自己的腰帶上,猶豫著問,“是你解還是我解?”
宣凝看著燭光下,端靜那雙白皙小手停留的位置,一陣口乾舌燥,心中的天平左搖右晃。一頭是乾脆放棄抵抗,順水推舟,今夜就洞房,一頭是他的愧疚。當初的喜堂缺了新郎,也沒有拜堂,他欠了她一個圓滿的婚禮。娘說過,成親是少女最幸福的時刻,一定要鄭重相待。
“我解咯?”
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宣凝一抬眼,就看到端靜已經解開了腰帶。
“等等。”宣凝別開臉,“娘正在籌備婚禮,我們七天後拜堂成親!再洞房!”說著,飛快地從床上跳下來,往榻上一跳,掀起被子就要躺下睡覺。
端靜茫然地問:“我們不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