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青磚綠瓦,亭臺樓閣,極盡奢華,又不失別緻風趣,這臨都的庭院,放眼望去,也只有皇宮比得上了,這寒舍二字,還真虧的右相厚著臉皮說出來。
“相爺客氣了,不請自來,還希望相爺不要介意。”
赫連鳴謙算是右相的直屬上司,同朝為官多年,私下幾乎沒有任何交涉,也不光是右相,赫連鳴謙幾乎跟任何在朝為官者,私下都沒交涉。
“太宰大人那裡話,快快裡面請,快去備茶。”
右相給三夫人使了個眼色,三夫人會意,立馬躬身退下去備茶,赫連鳴謙依舊保持這一貫的溫笑,徑直坐到了正座上,右相在他右方的正座坐下。
“不知太宰大人到我府上有何貴幹?”
三夫人已經端茶過來,細緻的輕放在赫連明前座前的桌案上,赫連鳴謙對她稍稍頷首,算是謝過,三夫人又將另一杯端給了右相,右相擺了擺手,三夫人退到一側。
“南宮霖在相爺府上給公子授課,我有些時日未曾見他,今日閒來無事,便過來瞧瞧他,不知相爺可曾方便。”
赫連鳴謙跟南宮霖的關係,在臨都人盡皆知,但他們見面都是南宮霖去他太宰府,這還是第一次赫連鳴謙過來右相府找他,右相雖然覺得詫異,但也沒有多想,便轉頭問三夫人。
“南宮先生現在可在我右相府中?”
三夫人看右相問起她,她此刻才想起錦月排青碧囑咐她的話,她果然沒有看錯,這右相府的嫡小姐,果然事事都料的精準,她以前還妄想跟她做對,真是找死。三夫人先行了一禮,才開口回話。
“回相爺跟太宰大人,南宮先生三日前便離開了右相府,相爺也知道,小姐先前生的那場大病,一直沒大好,都是南宮先生給調養著。我聽下人說,最近似乎是缺了一種很重要的藥引子,南宮先生回瀲灩谷取了,怎麼南宮先生臨走前沒告訴太宰大人嗎?”
三夫人說的有理有據,有因有果,像是早就背熟了一般,看來她也是碧華的人,真是安排的滴水不漏,不給他一點探知的可能,她的聰慧越來越讓他忌憚了。
“本官這到是沒聽他說過,按說他離開沒理由不支會本官一聲的。”
右相聽出,赫連鳴謙是不信三夫人這些託詞,他既然有巴結攀附之心,怎好讓人家不高興,拂了人家的面子,沒準這是個討好他的契機。
“月兒現在在府裡嗎?派人把她叫過來。”
赫連鳴謙既然不信,右相便想著讓錦月親自來解釋解釋,他依稀記得,這赫連鳴謙先前來他府中,特意要求見過錦月一次,應該交情不錯。他不能巴結不成,因為這件事,讓赫連鳴謙對他產生誤解,跟赫連鳴謙樹敵,可不是什麼好事。
“小姐自然在府中,只是這些日子身子不爽,不便出攬月閣。”
右相皺了皺眉,瞪了三夫人一眼,這三夫人一直最是伶俐,怎麼今日犯起糊塗了,他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還看不出他的用意,還用月兒身體不適,來推脫此事。
“身體不適,總不見得走不了路吧,去派人把她叫來。”
三夫人面上有些為難,她知道若是此時她處理不妥當,錦月那丫頭那還肯讓她依附,滿懷疑思的附身說了句。
“是,妾身這就去。”
“罷了,小姐身體不適,出來吹了風,病情嚴重了總是不好。這事本官可承擔不起,不知府上讓南宮霖授課的小少爺,能否讓我見上一見?”
三夫人是知道錦月現在還未曾回府的,赫連鳴謙這句說辭,到時真好合了她的心意,也不用再苦思用什麼謊圓過去這事了,見見慕珏應該沒什麼妨礙,畢竟那孩子還是有分寸的。
“太宰大人這是那裡話,你若相見自然可以見的,還不快去把珏兒帶過來。”
“是。”
三夫人心中鬆了一口氣,行禮回答了一個是字,便匆匆出了門,她打算先把這事跟青碧支會一聲,再奔碧玉園去找慕珏,以防壞了什麼事。
“本相有一事,想請教太宰大人,不知太宰大人可否指點本相一二。”
今天在朝堂鬧的沸沸揚揚,赫連鳴謙注意到,唯有他跟左右相未曾說話,他是向著傅風致的,自然不會跟其他人起事。而左右相都是狡猾的老狐狸,估計是在觀察風向,還沒找準站在那邊才有更大的獲益。
“相爺但說無妨,本官定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赫連鳴謙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璀璨如星的一雙眸子,透過茶杯沿瞄著右相侷促不定的神情。他知道右相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