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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莫測的武功一樣,沒人測量出深度來,他既然想待在這,肯定是有話要單獨跟她說,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你想待就待吧。”

傅風致無所謂的語氣,讓赫連鳴謙心中震了震,他如今真是猜不透,傅風致何以變得如此漠然,因為南喬在,有些話他還不能說。

此刻,赫連鳴謙忍不住在想,若是傅風致真的願意跟南喬,這般了此一生,與她與與他,或許都算一個好結局,但想到傅風致執拗的性子,又覺得不太可能。

三個人將兩罈子花雕酒喝了個乾淨,南喬準備的飯菜也吃的見了底,飯後赫連鳴謙被傅風致遣使著去洗了碗,而南喬去樓上,給赫連鳴謙收拾出一個房間。

入夜時分,天朗氣清,山野之內,格外的寧靜。

赫連鳴謙自南喬為他收拾好的房間裡步行出來,看到傅風致一個人站在廊下,換下了白日裡那身水藍衣裙,穿了一件碧色羅衫,以往這些扎眼的顏色,她是碰都不會碰的,看來那南喬在她心裡並非沒有一點分量。

此時傅風致微抬著頭,一張刀削般清寒的側臉,輪廓分明,冷冷的眸子盯著蒼穹中稀疏的星辰,跟接近半圓的一輪明月,安靜的看著。

“賞月?還是賞星?”

赫連鳴謙漫步過去,跟傅風致並肩而立,想想他們自幼相識,能平靜的在一起說說話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

他們這些年為了天下安定,一個忙著修羅場四處征戰,一個忙著朝中攪弄風雲,都忙得不可開交,卻又都說不出,自己如此忙,意義何在。

“本將在看,這月裡的嫦娥,是不是真跟你心尖上的人相象?”

傅風致人雖然不在臨都,但傅家在天朝的根基,不是誰想拔就能拔乾淨的,更何況,有些人是不敢,有些人是不想。

“那你比出來了嗎?”

傅風致將視線從夜空中緩緩移動下來,凜凜的掠過赫連鳴謙雍雅的面容,那張臉俘獲了多少顆芳心,沒人能數的盡。

赫連鳴謙任由她看著,因為他知道,傅風致在訝異,自己承認的如此乾脆,在朝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這裡,他想歇一歇。

“你真打算跟他為敵,跟天下為敵,跟命數為敵,跟本將為敵。”

即使一切都瞭然於心,但聽到赫連鳴謙親口承認,傅風致心底依舊是震撼的,她如今雖然看似在跟那人為難,但也就是無關痛癢的耍耍性子。

若有一天真有人敢撼動那人的位置,哪怕是赫連鳴謙,她定然還會是第一個衝出來站在那人身後,並未她忠義,並非傅家祖訓的承載,而是刻入骨子的習慣而已,剝皮抽筋也改不掉了。

“致兒,你應該明白,情之一字,非你能放就可放的。”

赫連鳴謙所說的,字字傅風致都親身體驗過,那是血淋淋的一場剔骨扒肉之災也不能清除乾淨的,她可以對赫連鳴謙感同身受,卻不能視而不見那人的意願,那時她此生唯一在乎的。

“所以呢,本將方才所說的,你算是承認了嗎?”

傅風致的餘光窺見赫連鳴謙沉沉的搖了搖頭,此時赫連鳴謙的神情,不再像習慣性的掛著那張虛假的麵皮,到時流露出些許真實的情緒,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

“雖然還沒找尋到,總該有解決的方法吧?”

傅風致冷冷的笑了笑,情之一字,真是可穿腸的一劑無解毒藥,連赫連鳴謙這樣聰明絕頂的人,都不得不用自欺欺人來尋求寬慰,真是可悲又可笑。

“你到是樂觀。”

赫連鳴謙也苦笑了一下,時至今日這番境況,一邊是放不得手的摯愛,一邊是大仁大義的萬里河山,他不樂觀又能怎麼樣。

“不然又能怎樣,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呢?日後有何打算?”

一直怕著,躲避著,但終還是要被人問起的,傅風致將目光放的很遠,卻發現出不了這百里梅林,一顆一顆,都是一個人的無比純粹的真心,她也是被人真情實意的愛著的,怎麼還是覺得悲哀。

“就如你說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沒準渾渾噩噩,這一生就過去了。對大家都好。”

世間的人無不匆忙的追趕著日出日落,彷徨著時光的流逝,躊躇著光陰的飛速,但她卻獨獨希望,睜眼閉眼之間,便可踏入下一個輪迴,忘卻這前塵往事,了結了這荒唐的一世,活的真是可悲。

“你不想問點什麼?”

從踏入這百里梅林起,他們的談話有意無意的避開著某些人,赫連鳴謙知道傅風致必定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