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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王進起身站到窗邊,看向窗外自語說道:“陳福容不下我,我也需為自己找條後路,只是不知會不會是他。”

後堂宮中,一個年青人閃身進了一間屋子。陳福正背手站在屋中,抬頭看著牆上掛著的《遠山射虎圖》。葉公公隨在身後站著。

“叔父,侄兒來了。”此人正是陳匾,上前躬身說了聲。

“嗯。”陳福應了聲沒再說話。陳匾偷眼看了葉公公下,又把頭低下。

房中寂靜無聲,陳匾不知叔父為何讓自己來這裡,只知道自己的榮華富貴都要靠這位叔父指引。

“匾兒,你來看看這副畫。”陳福還是沒有回頭,盯著那畫說道。

陳匾上前一步,看了半天不明白什麼意思,躬身說道:“侄兒愚鈍,還請叔父指點。”

陳福側頭看了陳匾一眼,轉回頭看著畫說道:“虎為猛獸,善於傷人。藏於林中而伺伏,需及早除之。若入山,則不可除也。”

葉公公在旁邊陰沉著臉,說道:“益州知州葉遠航,數次對大人不敬。本是桑田一粟,不值一提。誰知近來順風順水,此次聖上出兵北伐居然重用於他。若不除去,怕真是養虎為患了。”

陳匾明白叔父的意思了。

“匾兒,這次你身為副帥,定要見彰立功,好在朝中立足根本。我有四名黑甲,這次化作親兵隨你前去,一來可以護著你,二來尋個機會,替叔父除掉這隻虎。”

陳匾抱拳躬身說道:“叔父您放心,侄兒必定身先士卒,奮勇殺敵。這種螳螂擋車之輩侄兒定為叔父掃除掉。”

陳福搖搖頭,笑道:“傻孩子,既為副帥,何苦賣力。勝可分功,敗則由司徒浩去頂著。只需除掉那人便可。”

陳匾急忙點頭稱是。

陳福轉身抬頭,望著那畫冷哼一聲,自語說道:“病貓成虎,真是小覷你了。”

第一零四章 北伐小梁

空中黑雲壓境,風雨欲來。片刻便遮住了九天之外的那抹殘紅。官道上亦是如此,黑壓壓的隊伍一眼望不到尾。淡漠的風從臉頰旁吹過,司徒浩緊了一下衣口,平靜地說道:“大軍宿營,派人前去益州通稟,兩日後大軍抵達益州。”

雨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房簷流了下來。淅瀝瀝地流在地上匯聚著,漸漸成了一條不大的小溪。一旁的花草樹木笑開了顏,遠航卻愁著臉,皺著眉頭站在門旁看著外面的雨水。

“相公,為何愁眉不展?”宜蘭走過來拿起外衫為遠航披上。

“就要出征卻下雨了,道路一定泥濘難行,攻城雲梯體積過大,如何運送呢?”遠航擔心起來說道。

宜蘭幫遠航拉了下衣領,淡笑一下,委婉說道:“相公不必擔憂,父親帳下良馬無數,將士萬千,縱是鐵壁亦可踏平,區區幾架雲梯又如何難得住。”

遠航轉過身,也笑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是,是我多慮了。”

“相公,應我一件事情。”宜蘭挎起遠航手臂,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說道。

“說吧,何事?”遠航摸著宜蘭秀髮。

宜蘭忽覺喉頭一熱,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平安回來。”宜蘭有些哽咽地說道。

“嗯。”遠航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平安回來,但還是堅定地點頭答道。

“少爺。”唐凌撐著把碎花傘,連蹦帶跳地躲閃著院內積水進了院中。

“何事?”遠航在門內大聲問道。

“後堂大軍到了城外,差人來請少爺去營中議事。”唐凌跑進屋裡,彈著身上雨水說道。

“岳父大人來得夠快的。”遠航看著宜蘭笑著說道,宜蘭也回笑一下。

帶著啊金與刀紫,遠航與孫柯一起騎馬迎著大雨奔向城外。瓢潑大雨傾瞬間便將幾人的身影隱沒。

“見過督軍大人。”大帳中諸位將軍起身對遠航施禮問候,除了司徒浩與一位表情冷漠的年少將軍。

遠航摘下披風,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笑著與諸位將軍打著招呼。走向裡面對司徒浩躬身一鞠,司徒浩點點頭,遠航便坐在了下首左側第一個椅子上。

“這位是副元帥陳匾,葉督軍快來見過。”司徒浩為二人引見著。

遠航起身施禮,陳匾冷笑看了一眼,並未起身,只是抱拳回個禮。遠航也未介意,淡笑一下坐了回去。

“遠航,此次後堂出兵二十萬,志在一舉收復小梁。聖上命你益州發兵四萬一同出征。”司徒浩探身過來對遠航說道。

“元帥,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