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著,偷眼看著遠航,生怕他再生氣訓斥自己。
晚飯時候,青荷說出了明日去寺中還願,極力主張只有四人同去,方可保遠航一生平安。眾女聽後連連點頭,事關相公之事,倒也無人有異,此事便定了下來。遠航對青荷連連眨眼,青荷卻嗤鼻瞪了他一眼。
翌日,無影等人都陪著幾位少奶奶走了出去,遠航看準時機溜出客棧,唐凌卻追了出來,喊道:“少爺,你去何處,等我下。”
遠航停下腳步,皺眉回頭,說道:“今日你在客棧守候,不然物品丟失損失便大了。”
“不會,不會。”唐凌搖頭說道:“還有車伕留下看守。”
遠航呲了一下,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遞過去,說道:“我見春月望著一副耳環,目不轉睛,定是喜歡得很。昨日人多,我不好說,今日你便偷買了回來送與她吧。”
唐凌眼睛一亮,嬉笑說道:“多謝少爺,你最疼我了。”伸手接過銀票,遠航一笑,轉身欲走。
“少爺,少爺。”唐凌在身後再次喊起。
遠航無奈轉過身來,問道:“又有何事啊?”
“小的不知春月喜歡的是哪個樣式,你陪我去一趟吧。”唐凌哀求說道。
遠航氣的上前踢了他一腳,指著銀票,說道:“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可是一百兩銀票,將所有耳環都買下來,總有她喜歡的吧?”伸手又打了他腦袋一下,轉身跑進了巷子,留下唐凌自己在街上揉著腦袋。
京威鏢局前,遠航鼓起膽子上前,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偏偏遇到昨日的那個鏢師。
遠航還未開口,那鏢師倒笑著打起招呼,說道:“公子來了,稍待,我進去稟告。”
遠航鬆了口氣,看來杜雯早已吩咐下去。片刻,杜雯走了出來。換了一身女裝,顯得溫爾典雅。若非熟知之人,誰也不會猜出此女會有武功在身。
早有夥計套來馬車,杜雯望了他一眼上了馬車,遠航嬉笑,緊跟著鑽了進去。
“已為你備好馬匹,怎得進了車來?”杜雯說著臉便紅了起來,遠航看後說道:“你也過於靦腆了,江湖中人自當豪放一些。再說,咱倆一個帳中都睡過了,還在乎同車而行嘛。”
“誰與你一個帳中……”杜雯說到這裡,想到軍營時的確與他在一個帳中,但那是分鋪而睡,怎得如今在他口中說出,好似同床一樣。
杜雯不再理他,遠航獨自也是無趣,便閉目養神起來。
片刻功夫,馬車便停了下了來。杜雯用腳輕踢了他一下,說道:“醒來,到了。”
遠航應了聲,下了馬車伸手來扶她,杜雯卻自己跳了下去,遠航只得尷尬地收回手,計劃又落空了。
“咦!這是寒光寺?”遠航看了看周圍,怎得有些熟悉。
“這是忘塵寺,夥計們說寒光寺那面香客過多,便來了這裡。”杜雯說完抬步便開始上山。
“忘塵寺……”遠航嘀咕著,忽然想起,自己曾陪婉約與青荷來過這裡。
忘塵寺並不大,但是今日這裡也是香客眾多,上山的下山的互相擁擠,遠航有意走在內側,擋住下山之人不要碰撞到杜雯。
“呦,這不是京威鏢局的雯兒嘛。”兩人正彎腰上山,迎面傳來一聲,遠航抬頭望去。
“真是巧啊,雯兒姑娘,可曾考慮好嫁與我呀?”一個花花公子帶著幾個家丁,在前面攔住了去路。遠航一看,哈,這小子,認識,杜知遠之子杜濤。
杜濤生性好色,每逢遇到眾人進香之日,便來到香客必經之路守候,遇到頗有姿色的女子便上前調戲。
遠航上前一步,擋在杜雯身前,冷哼一下,問道:“原來是杜公子,可還記得我否?”
杜濤看向遠航,覺得熟悉,只是想不起來,問道:“你是何人?”
“哈哈,杜公子貴人多忘事呀,不記得自己曾在這裡滾落下去,險些丟了大牙。”遠航想想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你是葉遠航。”杜濤終於認出,此人便是將父親官職弄丟,將自己打下山去的葉遠航。
“哼!認得便好。”遠航冷哼一聲。
“你怎得回了京州。”杜濤有些害怕,腳步向後移了一下,家丁攙扶他,悄聲說道:“公子,你不是說他已無官職。”
“對呀。”杜濤想起昨日去知州府中,嚴嵩曾告訴他葉遠航已被免官職,自己父親有望返回京州。於是膽子大了起來,向下指著,說道:“你已無官在身,還要再管閒事嗎?”
遠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