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偏將搖頭,答道:“敵軍各門皆防守嚴密,無一門可破城。”
何仁克聽後,無奈地搖了下頭。如今援兵未到,自己手中只有不到十五萬兵力,如是強攻,必會損失過大。若是不攻,敵軍援軍趕來,自己便會身處險地。
“將軍,畱博援軍二人日後便可抵達,不如我們暫緩攻城,待遲元帥到來再行攻城。”這偏將心知何仁克是想搶功,在元帥大軍未到之前便拿下江州。但如今看來,江州絕非天滄關可比,強攻下去,只怕軍隊會減損一半。
何仁克抬頭看了一眼江州城,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此城非我一己之力可得,撤兵,待元帥到時再來攻城。”
“是。”那偏將急忙去傳令,鳴金收兵,商**隊緩緩退回了天滄關。
江州城上,遠航見敵軍退去,急忙命令兵士開啟城門,將城外滾木抬回城上,重新佈防。
“遠航……”
遠航正在城上視察,聽到有人喊他,回過頭來,見到夏遠威正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岳父大人,您沒隨青荷走啊?”遠航急忙迎上去,攙扶著他。
夏遠威擺擺手,說道:“我怎會走,我要守城。”
“您都負傷了,還守什麼啊,傷勢如何?”
“無事,只是腿上被劃了一刀。”夏遠威咧嘴答道。
“隨我回府,我為你縫合。”遠航想起府中還有一些羊腸線,攙著夏遠威向城下走去。
杜雯隨在遠航身後,刀紫與無影則留在了城樓上。
“相公,無事吧?”宜蘭在府中焦急萬分,只是遠航囑咐不可離府。如今見到他歸來,急忙上前問候。
“無事,敵軍退了,速去離秋房內,將縫合用的針線取來。”遠航攙著夏遠威坐在外廳,將他綁腿拆開,命下人取酒消毒。
“岳父大人,會有些疼痛,您忍耐一下。”遠航見傷口不深,只是有些長,叮囑著夏遠威。
“呵呵,砍傷時都不覺痛,此時又有何懼。”夏遠威咧嘴笑著,伸手握住椅子靠背,說道:“來吧。”
遠航點點頭,開始縫合起來。夏遠威到是條漢子,縫了十二針居然一聲不吭,緊鎖著眉頭,咬牙挺了過來。
“岳父大人,縫合好了,您在府中休息幾日,傷口便會癒合了。”夏遠威無事,遠航倒是累出了一頭冷汗,宜蘭取來汗巾為他擦拭起來。
“遠航,敵軍來勢洶洶,我江州兵少,若無援軍,只怕守不住啊。”夏遠威低頭望著為自己包紮的遠航說道。
“嗯,後堂已來援兵,三、四日後便可抵達,我們只需堅守幾日便可。”遠航安慰著答道,自己心中也是無底。
夏遠威點著頭,說道:“只能這樣了,只盼援軍早日到達。”
倆人正說著,付亞史自屋外走了進來,施禮說道:“大人,城上滾木數量不夠,怕是難以堅守。”
遠航從椅子上站起,走了過來,想了下說道:“命百姓拆其房屋,取房梁運於城上……”
付亞史淡笑,說道:“過於麻煩,即便守住了城池,百姓也無處居身了。大人不如下令,命百姓將大鍋捐出,在城上將水煮沸,可用沸水潑下阻敵。”
遠航眉頭一展,笑著拍拍他的肩頭,說道:“好主意,省時省力,效果更佳。”當下傳下令去,取大鍋置於城上,命青壯運水上城。
商軍退回天滄關,何仁克重整隊伍,清點損失,此戰折損了一萬餘人,氣惱的在帳中拍著桌子。
“將軍,剛剛信兵來報,遲元帥大軍明日便可抵達延順府。”一個偏將跑進帳中稟告。
“哦?明日便可到達。”何仁克聽後,高興起來,原以為兩日才可到,卻提前了一日。
“傳令下去,大軍出發,圍困江州。”何仁克伸手自桌上拿起頭盔,便要向外走去。
“將軍。”那偏將攔了一下,說道:“兵士勞累,剛剛回來還未休整,再次出兵怕是……”
“欸,兵貴神速,我們只需將江州圍住,待明日元帥來時,必可破了江州。”何仁克面露笑容,未聽那偏將之言,抬步走了出去。
江州城內,兵士正在向城上運送大鍋,探哨發現商軍去而復來,急忙回城稟告。
遠航正在府中休息,聽到敵軍又來的訊息,帶上付亞史急忙趕回了城上。
“大人,看敵軍樣子並不像攻城,好似是要圍城。”付亞史見敵軍在城外佈置障礙,似有紮營的意思,側頭跟遠航說著。
遠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