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孩童,不由想起了孫女宜蘭。若是宜蘭活著,也應該有了孩子了。想想難過起來,眼淚暗暗流下。
“雯兒。”遠航心裡也是一緊,知道司徒眾達為何落淚,回身喊了一下杜雯。杜雯應了聲,牽著念蘭小手向前,交與遠航手中。
遠航牽著念蘭向前幾步,說道:“祖父大人,這是雯兒之女,取名念蘭。”
司徒眾達聽後遲疑了一下,隨即淚水再次湧出,慢慢蹲下身子,將雙手緩緩張開,“念蘭,念蘭,乖……”
念蘭有些害怕,向遠航身後縮去。遠航也蹲下來,指著司徒眾達對念蘭說道:“念蘭,那是太爺爺,他最喜歡念蘭,會有好多吃的留給念蘭。念蘭乖,去讓太爺爺抱抱。”
“太爺爺……”念蘭輕輕喚了一聲,聽話的向前走了兩步。司徒眾達將念蘭摟進懷中,不停地拍著她後背,老淚縱橫。
司徒浩抹了一下眼角,上前勸說道:“父親,遠航她們遠道而來,還是先進府去吧。”
“啊,是了,是我老糊塗了。”司徒眾達用力將念蘭抱了起來。
“祖父大人,注意身體呀。”遠航攙扶了一下,生怕累到了他。
“無事,無事,快快進府來。”司徒眾達笑呵呵地抱著念蘭,一路逗笑著向府內走去。
宜蘭的離去使司徒眾達將所有的關愛都放在了念蘭身上,這一老一少粘在一起,完全視旁人無物。遠航見老爺子開心起來,心中多少寬慰了一些。
第二日婉約等人都說要去龍隱寺進香,遠航卻想留在府中陪伴司徒老爺子。眾女輪番勸說,拗不過她們,遠航只好陪著幾位夫人出城去了龍隱寺。
山路蜿蜒,眾人踏階而上,眾人都已累的氣喘吁吁,遠航卻沒有絲毫勞累的感覺,想來應是懷中龍血玄石的緣故。
龍隱寺外香客頗多,遠航等人的到來,將周圍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當先一位公子,玉面臨風,衣著華貴,談笑之間慢步而來。身後五位美人相互說笑,各個面如桃花,體如細柳,皆為絕世佳人。看的香客們愣了眼,對遠航真是羨慕嫉妒恨。
進了寺院,遠航讓她們前去上香,自己欲四處逛逛。離秋與杜雯一面一個拉住他不肯放手,公主則在啊金陪伴下,向大殿之後走去。
龍隱寺住持宏廣的確不凡,如今九公主已換了裝束,還是被他一眼認出。
“阿彌陀佛,公主駕臨鄙寺,老衲未曾遠迎,還望公主恕罪。”宏廣在禪房中見到公主進來,放下手中木魚錘,從蒲團上站起施禮。
九公主欠身回禮,輕道:“大師不必多禮,屏遙冒昧打擾,還請大師不要介意才好。”
“阿彌陀佛,公主言重了。”宏廣再次施禮,側身閃開,打出手勢道:“請公主上坐。”
九公主輕柔應著,邁開碎步上前坐下。宏廣則雙手合十站於一旁。
“大師,此次前來,是有一事請您破解。”九公主坐下後直言相告,抬頭望著宏廣,說道:“近日駙馬常有夜夢,夢中之人皆是已故之人,不知此夢何解,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宏廣住持神色一淡,嘴角輕微顫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淡,言道:“請問公主,駙馬如今何在?”
“已來了寺中,正在前殿。”
“阿彌陀佛,公主但請前去,老衲稍後便至。”
九公主站起身來,向宏廣施禮致謝,走出屋去。
遠航被婉約等人拉扯著,規矩的跪在蒲團上,恭恭敬敬的磕了頭。青荷遞上重金,為眾人請了香,眾人虔誠的拜了下去。
公主返回前殿,眾女一起望向了她。九公主輕點下秀首,與她們一起跟在遠航身後跪了下去。
跪拜後,遠航起身喚上眾女向寺外走去。行到寺門處,一名老僧站在那裡,正向遠航他們凝望過來。
“阿彌陀佛,施主暫請留步。”宏廣見到遠航過來,在一旁施禮,攔下他們。
遠航停下腳步,認出這老和尚是當年為自己相面之人,雖不信他,還是彎身回禮,“不知大師可有何事嗎?”
宏廣凝目注視遠航,淡笑一下,說道:“這位施主眉目清澈,面相和朗,可知心記憶體善。然善亦有惡,非善之時而行善,則必傷己。”
遠航聽的似懂非懂,卻裝作明白,朗笑道:“大師之意是該做好人時不可為惡,該做壞人時也要毫不猶豫,可對否?”
宏廣笑而不答,指著遠航胸前,說道:“施主懷內暗光隱現,不知是何物?”
遠航急忙抬手捂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