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
男人說都回。
那也就是包括她。
果然,果然以為是她了。
幸福來得太快,她直覺得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那可是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最優秀的男人,跟他回宮,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將成為他的女人,從此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從此不用再為生計奔波,從此不用再對她大哥擔驚受怕。
方才她已經想過了,整個驛站,也就只有她跟青蓮兩個女人。
很明顯,既然不是她,那今夜被臨幸的人定然就是青蓮。
看方才在廂房裡青蓮的反應,肯定是不會站出來承認了。
其實,青蓮寧願啞巴吃黃連,也不願承認自己是那人,她完全可以理解。
一來,礙於自己的身份。
一個低賤的婢女,怎敢攀上高高在上的帝王?
第二點,應該也是最主要的一點,青蓮的年紀。
已經是姑姑的年紀,至少也應該三十以上了吧,這樣的老女人怎麼配得上被一個帝王寵幸?若是站出來,還會讓帝王丟臉。
像青蓮這種深宮侯門呆過的人,比她這種凡間俗女更加深知這其間的利害關係,所以,寧願自己吃啞巴虧,也不願出來爭這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榮耀。
如此一來,倒是便宜她了。
只不過,這種鳩佔鵲巢的事難免會讓人心裡不安,保不準哪天青蓮就說了出來。
那樣的話,那她就完了,欺君之罪大於天,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
所以明日視具體情況,見機行事。
最重要的,她要先暗示暗示青蓮。
告訴青蓮,有她紀明珠一日榮華,便有她青蓮一日富貴。
只有榮華富貴共享,讓青蓮在沒有任何損失的情況下,還能得到一個下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好處,青蓮才會將嘴巴閉嚴實了。
嗯,就這麼辦。
主意已定,紀明珠腳步盈盈,走到桌案邊捻亮燭火。
如今要做的第一件事,破了自己的完璧之身。
聽說,帝王后宮的女人,入宮都得接受檢查,不然,她一個曾被臨幸過的人,還是完璧,那豈不是天大笑話?
只是,這怎麼破?
想一想,她就覺得肝顫。
總不可能出去找個男人。
那樣她也不願,也不安全。
只能她自己來。
去臉盤邊淨了淨手,她掀被躺在了床上,拉住被褥蓋住自己的身子。
被褥下,她摸索著褪掉褻。褲,手指來到自己的腿心。
忽然想起這樣不行,不能弄髒了床單,遂又起身,拿了條帕子墊在身下。
心裡其實很怕,畢竟從未經歷人事,她的手抖得厲害,遲遲不敢送入。
但她知道,這必須做。
緩緩闔上眼睛,她想著那個男人的樣子。
長身玉立的樣子、輕挑眉眼的樣子、凝目遠眺的樣子、以及淡淡瞥過來的樣子……
還有,還有夜裡她看到的健碩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腹、結實的小腿……
從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與眾不同、行尊帶貴、氣質高潔,原來,他是那個天下最尊貴的男人。
從此,她可以成為那個男人的女人,被他寵,被他愛,被他寵幸……
手指猛一推送,一股刺痛傳來,她痛得弓起了身子。
停留了片刻,拔出。
她從被褥裡面拿出來,看了看。
並未見殷紅。
看來一指不行。
幸虧這些她在怡紅院表演歌舞的時候,聽那裡的嬤嬤講過關於女子身體那個地方的種種。
復又將手伸到被褥下。
兩指入。
痛得她冷汗一冒,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終於,她感覺到有溫熱覆上她的手指。
拔出,果然就見了紅。
她如釋重負,癱倒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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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她起得很早。
挑了一套平時都捨不得穿的衣裙穿上,還略施粉黛。
一直在風月場地表演歌舞,她熟知男人的秉性。
胭脂俗粉,不是他們的菜,特別是越尊貴的男人,越喜歡清麗脫俗的,所以,她只是略施。
早膳都還未用,就被通知所有人都前去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