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他的誰?
“我只是過來將皇兄的心愛之物還給皇兄,免得我一不小心弄掉了或者弄壞了,難逃死罪。”
鬱墨夜一邊說,一邊將木雕從袖中掏出。
也就是這時,她才驚訝地發現,木雕完好無損,竟然沒有絲毫摔斷裂過的痕跡。
她清楚地記得,在陳落兒家的院子裡,木雕摔成兩半過一次。
後來在宮裡的練馬場,也摔成兩半過一次。
就算修補沾上,也應該有些痕跡吧?
這是哪個大師修的?如此厲害。
就在她驚歎之時,手中驀地一輕,男人將木雕接了過去。
然後問她:“還有事嗎?”
鬱墨夜怔了怔。
這是下逐客令嗎?
“沒有。”沒好氣地道出兩字,她猛地轉身。
幅度之大,差點撞上邊上的暖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當即就揚起一腳,將暖爐踢飛。
隨著哐噹一聲巨響,暖爐裡的炭火滾了一地,炭灰紛揚瀰漫。
她也未理會,在一片灰霧中,徑直頭也不回地出了內殿。………題外話………萬字更新畢~~謝謝【藍莓花開】親的荷包~~謝謝【13906051679】親的花花~~謝謝【fellsys】【地獄的流星】親的月票~~愛你們,群麼麼~~~
☆、第一百五十章 在我面前哭又不丟臉,做什麼要躲?
大門口的王德聽到動靜,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進來,遇到正出門的鬱墨夜。
正欲跟她打聲招呼,看到對方一臉冷峻、目不斜視,便只得作罷。
剛走到內殿門口,王德就被入眼的一幕震住鎊。
內殿裡炭灰飛舞、燒得通紅的炭火滾了一地,暖爐蓋身早已分家,身子橫在內殿的門口,蓋子落在桌底下。
就像是天災現場一樣栩。
怎麼回事?
想起方才鬱墨夜的樣子,王德暗暗揣測,難道……
可是,看帝王臉色,又似乎並未見怒意,所以……
他還是不知怎麼回事。
只得做自己份內的事,連忙拿了掃帚開始將那些炭火掃起。
帝王緩緩轉過身去,似是在把玩著手裡的什麼東西。
王德邊掃,邊微微探了探頭,發現帝王手裡拿著的,赫然是不久前長樂宮裡莊妃拾到的那枚木雕。
且,竟然一手一個。
兩個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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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鬱墨夜走得極快,一口氣下了龍吟宮門前的石階,不帶一絲喘的。
又疾步朝出宮的方向走了一會兒,她才猛地一改一臉冷峻,齜牙咧嘴地停了下來。
躬身捂向自己的腳尖。
啊啊啊。
痛死了。
那炭爐是金屬質地,當時腦子一熱,也沒考慮後果,一腳踢上去,用了蠻力。
現在可痛死她了。
又走了兩步,實在痛得沒法走,她見宮道的邊上有個涼亭,便挪著步子,一跳一跳地進了涼亭。
在背靠著宮道的一個石凳上坐下,她小心翼翼地脫下軟靴。
白色的底襪指頭處都見紅了。
果然傷得不輕。
因為襪子被血水粘住,她脫下襪子的那一刻,痛得只差沒暈過去。
細細端詳傷口,難怪那麼痛,大趾頭的指甲蓋一邊被踢掉了,掛在上面。
鬱墨夜欲哭無淚。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又想起鬱臨淵的那些煩心事,她整個人一頹,身子朝後一靠,倚在涼亭的欄杆上,腳也往前一翹,翹在另一個石凳上。
然後,就那樣毫不顧忌形象地、非常鬱悶地在那裡挺屍。
也不知過了多久,右肩驀地被人拍了一下,她本能地回頭,卻不見人。
男人低笑的聲音在左邊響了起來:“四哥。”
鬱墨夜又轉首朝左邊看過去,就看到鬱臨旋眉眼彎彎的樣子。
她一怔。
“你回來了?”
“嗯,”鬱臨旋點頭,撩了衣襬,拾階上了涼亭,“剛回,聽說你們也是剛到不久,太后娘娘還給你們備了午宴接風,怎麼?是不是山珍海味吃得太多了,走不動,在這裡挺著啊。”
話落,人走近,這時才看到鬱墨夜翹在石凳上的赤足。
紅通通的腳趾頭入眼,他眸光一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