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鳥獸市場,依舊還是三年前的樣子,變的,只是來來往往的人。
出了鳥獸市場,遠遠地看到陽光下的橋頭邊站著一人,因為衣著有些出格,所以特別打眼。
是蕭魚。
他眸光頓了頓,是來找他的?
這三年,蕭魚鮮少下山,除非他迴天明寨,幾乎兩人很少見面。
此次下山,還專門尋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他舉步走了過去。
蕭魚警惕地環顧了一圈周圍,低聲道:“有兄弟得到訊息,當今皇帝可能是假的。”
鬱臨旋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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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池輕在凹坑邊就水洗著衣服,邊洗邊唱著歌。
兩個小丫頭打著赤膊,面對面坐在靠近地龍的牆邊,翻著繩花。
看著兩個小丫頭玩得開心的模樣,池輕嘴中歌曲未停,眼睛卻紅了。
在這裡面,沒有衣服,三人一人唯有一套衣服,只能脫衣服洗,等衣服幹。
她在想,好在三人都是女的,如果生的是男孩,以後大了可怎麼辦?
密室裡也沒有陽光,兩個孩子有些營養跟不上,都兩歲了,兩人都剛剛不久才開始說話,卻也只是蹦一些簡單的字詞。
且,兩人也都是剛剛開始走路,這還是她每日訓練的結果。
沒有辦法,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艱苦,她卻不希望孩子感覺到苦,她不想孩子長大後回憶起這些,就跟鬱墨夜想起自己的童年一樣,覺得是陰暗的。
所以,她每日讓自己很開心,至少,表現出來很開心。
她給她們講故事,唱歌給她們聽,一直一直跟她們說話,讓她們反饋自己,哪怕含糊不清的一個字,一個詞。
還教她們玩遊戲。
這裡面沒有玩具,她就將尿布撕成條,搓成繩,教姐妹兩個套在手指上互相玩翻繩的遊戲。
她記得書上有說,鍛鍊孩子雙手的靈活,就能鍛鍊腦子,正好一舉兩得。
她跳舞給她們看,兩個小丫頭看著眼饞,在一旁,也跟著小胳膊小腿地比劃。
她是練武之人,很清楚鍛鍊的重要性,她怕營養跟不上,給孩子帶來什麼不良,若一味的睡、養,只會越來越糟。
她必須各方面方方面面去照顧和鍛鍊她們。
或許是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從出生睜開眼睛起,看到的就是這方密室,這方密室就是姐妹兩個的整個世界,所以,她們是很開心、很快樂的。
洗好的溼衣服貼在靠近地龍的那邊牆上,很快就會幹了。
給兩個小丫頭穿上,因為是自己的衣服割的,穿在兩個那麼小的小傢伙身上就像是道婆一樣,雖滑稽,卻也可愛至極。
她將兩人的袖管和褲管捲起,露出兩人的胳膊和小腳丫,讓她們行動方便。
“孃親,尿尿。”
姐姐撅著小嘴,一雙小胳膊圈著池輕的脖子。
池輕佯怒:“姐姐是故意整孃親的是不是?剛才沒穿衣服,不尿尿,剛衣服穿好,就要尿尿了。”
見孃親生氣,姐姐小腦袋搖得就像是撥浪鼓一樣:“不……不是……”
本就字不成句,一急,更是一個字都蹦不出。
池輕遂笑了:“好吧,孃親信姐姐啦,來,站好,孃親給姐姐扒小褲褲。”
剛將小丫頭抱到排便的洞口,妹妹也叫嚷開了:“孃親,屎屎。”
池輕蹙眉。
“妹妹不是早上剛屎屎過嗎?是肚子不舒服嗎?”
小傢伙笑著顫巍巍跑過來,奶聲奶氣道:“不是,要抱抱。”
知女莫若娘,池輕當即就懂了,是說想要她抱姐姐一樣抱她。
池輕汗。
她這哪裡是抱,是把尿,排便的洞口就那麼大,免得小傢伙尿到邊上,或者尿到身上。
人不大,就知道爭寵了?
“妹妹尿尿的時候,孃親不是也抱著的嗎?好吧,到孃親背上來,孃親揹你。”
小傢伙就開心地跑到她背上,纏黏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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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結束,帝王又將眾王爺召到了龍吟宮。
原因是先帝駕崩今年滿七年,按照大齊的規矩,人逝世以後,最重要的日子,除了每年的忌日,便是頭七、一直到七七,然後就是第一個七年了,不僅要大辦法事,還要祭天。
帝王將各個王爺留下來,就是想問問大家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