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娘恕罪,微臣只相信證據。”刑部尚書將話接了過去。
秦碧小臉血色全無。
陷害。
分明有人栽贓陷害。
“皇上,母后,臣妾真的沒有做,不是臣妾,臣妾怎麼可能會去害皇上的孩子,而且,臣妾也根本不知道池才人有喜,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有人在栽贓陷害臣妾……”
一向嫻靜話少的秦碧激動得有些失控。
太后微抿了唇,眸中冷色更甚。
她早已懷疑是她。
別的人沒有這個膽子。
她沒有做聲,也不準備袒護。
明知道池輕是她的人,若真對她這個太后赤誠,就應該跟池輕同氣連枝。
明知道她頭痛帝王遲遲沒有子嗣,等著要抱孫子,卻這樣荼害龍種。
帝王睇著秦碧,危險地眯起鳳目。
略一傾身,他湊到秦碧的面前,凝著她。
秦碧慌痛地看著他,看著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也是她丈夫的男人,更是她傾心愛著的男人。
想起自己也曾被他溫柔以待過,想起自己也曾被他壓在鳳榻之上要過,她的心裡是存著一絲希翼的。
不求偏袒,只求信任。
哪怕對她還有那麼一絲的信任。
下巴上一熱,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他近在眼前地凝著她。
她甚至能嗅到他帶著淡淡龍涎香的清冽呼吸。
她看到他薄唇輕啟。
涼薄的聲音逸出,一字一頓:“朕曾警告過你,朕也給過你機會,你卻不知珍惜,不懂收斂,故技重施……”
字字如刀,深深刺進秦碧的心窩,秦碧眉目一痛,男人鬆了手。
她的臉隨著男人的力度微微一偏。
妃嬪們各人眉眼,心思各異。
帝王的這句話資訊量太大,免不得讓人猜疑。
警告?機會?
秦碧曾經犯過什麼事嗎?被帝王發現,又被帝王壓了下來?
太后眸光微閃,唇瓣更是抿緊了幾分。
只有莊妃心知肚明。
與此同時,心裡也是雀躍萬分。
今夜真是惡氣出盡啊。
秦碧和池輕,兩根毒刺一樣長在她心裡的女人,一個出事,一個失子。
真是沒有比這更大快人心的了。
帝王直起腰身,轉眸問向身側的太后。
“依母后看此事如何處置?”
太后瞥了秦碧一眼,悶聲道:“出事的,是皇上的孩子,犯事的,是皇上的女人,還是由皇上來處置吧。”
帝王收了目光收了臉。
唇角幾不可察地一斜,一抹冷弧淺淺。
如此最好!
“王德,傳朕旨意,皇后秦氏身為一國之後,未能以已做率,反而心腸歹毒、殘害龍子,經刑部查證,現定論已成,即日起,廢除後位、打入冷宮!”
聲音沉沉落下,說最後一句時,更是從座位上起身,胸口起伏得厲害。
可見生氣至極。
眾人驚錯。
秦碧更是面如死灰。
太后略略垂了眼簾。
看來,這一次也是觸到了這個男人的底線。
對於一個身為皇后的女人來說,沒有比廢除後位、打入冷宮更狠。
這分明就是讓人生不如死。
還在最美好的韶華,一生卻已經完了。
她的心裡其實也是滋味不明。
秦碧畢竟是她的人,畢竟還牽扯著一些勢力,如此一來,其實對她的打擊也不小。
但是這一次事情太大,她也只能如此。
而且,是秦碧那女人咎由自取。
從帝王方才的話中不難聽出,上次鬱墨夜墜湖一事,他已知是秦碧所為,只不過放了她一馬。
如此這般仁至義盡,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罷了,廢便廢吧。
好在她還有池輕,此事也看出她的這個兒子對池輕情義深厚,盛寵到了極致。
只可惜,池輕是庶出,腹中龍種又被滑胎,不能做皇后。
不過,也沒關係。
自己的人不能立後,她自是也不會讓別人當上皇后。
後位空懸,對她來說,也不是壞事。
後宮之中,她還是六宮之首。
帝王舉步就往外走,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