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爭相恐後,都想第一個上,滿嘴的汙。言。穢。語,聽得蕭魚慌懼到了極點,也絕望到了極點。
“要不,三個一上,三個一上,一個從前面來,一個從後面,一個從她嘴?”
“行!這樣的尤。物,光摸摸,光看著讓人搞,也爽。”
幾個男人已經開始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其中一人更是準備撕了她的衣衫,被另一人阻止了。
“還是脫吧,撕壞了等會兒還得重新給她買一套,又得花銀子不是。”
“對對對,脫,都搭把手。”
髒髒的手開始解她領口僅扣了一粒的盤扣。
那一刻蕭魚屈辱地閉上了眼睛,第一次想到了死。
就在她心灰意冷地想著,這次完了,她徹底完了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下一瞬,便聽到噼裡啪啦,木頭破碎的聲音、斷裂的聲音,車身大晃,頭頂大亮。
當意識到是車頂被人掀了的時候,幾個男人大驚。
還未做出反應,就看到一人身影從洞開的車頂飛入。
蕭魚因為是面朝天而躺,所以,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來人,也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來人。
是鬱臨歸。
鐵青著臉,衣袂簌簌。
那一刻,蕭魚哭了。
第一次,她覺得鬱臨歸像個男人。
第一次,她覺得鬱臨歸像個天神。
木屑紛揚、木條四飛……
當鬱臨歸翩然落入原本就擠得不行的車廂裡時,整個馬車的四壁都被碎掉,只剩下底下的木板。
沒了任何遮攔,車內的一切都暴露在青天白日的下面,也暴露在路人的眼前。
馬車已經停下,路人紛紛駐足。
蕭魚聽到一聲拊掌和一聲口哨,然後就看到數道黑衣身影驚現空中。
她認識,在天明寨跟蕭章對峙的時候見過,是隱衛,帝王的隱衛。
路人sao動,驚呼聲四起。
黑衣身影圍落過來的時候,蕭魚感覺到腰身一暖,然後身子便騰了空。
風聲過耳,拳掌相接的聲音遠去,她才意識到自己被鬱臨歸挾在了掖下,已經飛離了現場。
在一個無人的小巷落下,鬱臨歸鬆開了她。
因為中了軟筋散,他一撤手,她身子一軟。
她以為他會再次將她攥住,誰知沒有,他就任由她直直跌到在地,也未做那舉手之勞的事。
鬱臨歸臉色很難看,唇瓣緊抿著。
站在那裡也不看她,一動不動,一副生悶氣的模樣。
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蹲下身將她拉坐好,然後也盤腿坐下,將自己的真氣以掌力透過她的背度給她。
暖暖的氣流緩緩注入身體,蕭魚感覺到體力在慢慢恢復。
當鬱臨歸的掌力撤下,她至少能坐能動了。
扭過頭,看到鬱臨歸大汗淋漓的模樣,她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艱難地蠕動唇瓣,終於能勉強吐出音。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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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還穿不穿成這樣?跟你說了多少次,你都我行我素,今日的教訓夠不夠?”
鬱臨歸憤然打斷她的話。
蕭魚怔住。
看著男人噴火的眼睛、咬牙切齒的樣子,她眼簾輕顫,緩緩將頭扭正收回。
眼圈莫名就紅了。
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
許久,鬱臨歸站起身,“你住哪裡?我送你過去。”
“天地緣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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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廂房裡,蕭震坐在案桌邊上,手端杯盞,靜靜飲茶。
也不知道蕭魚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第一次,他騙了蕭魚,利用了蕭魚,為了那個女人。
沒辦法,他擔心那個女人。
樊籬買女人用的止血藥,只可能是給那個女人用。
至於她為何會受傷,為何會大出血,他猜想了種種可能。
覺得最有可能的有兩種。
一種,女人為了強行離開自己傷害了自己。
一種,被那個男人強行佔有,那裡大出血。
無論哪一種,他都不能坐視不管。
可他身份尷尬。
所以,才派了蕭魚前去。
如果是第一種,也就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