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讓你掌燈送我,就是想看看頭髮絲是否還完好地系在那裡,如果完好,那就說明可能是我多心了,並沒隱衛,可,如果髮絲斷了,就說明廂房的門被人開啟進來過,也說明我的猜測沒錯。”
“事實證明是後者。”鬱墨夜蹙眉。
樑子恍悟。
“原來如此。”
可是下一瞬,一顆心又禁不住高高提起。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畢竟對方不
是常人,是帝王啊。
鬱墨夜靜默了一會兒,道:“明日你先幫我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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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鬱墨夜出現在祥瑞客棧的時候,鬱臨淵正和鬱書瞳,以及那個隨從三人在大廳裡用早膳。
當時時辰已不早了,已經過了一般人早膳的點,可大廳裡還有很多人,只不過大多在飲茶閒聊。
他們三人坐在人群后比較偏的地方。
鬱墨夜也沒想到他們會在大堂裡,就跟昨日一樣,進門後就徑直上樓。
卻是被鬱書瞳一個抬眼看到。
然後就調皮地用胳膊去碰鬱臨淵:“快看,昨天的那個女人又來了,會不會是來找你的?”
忽然,又驚奇地“咦”了一聲,“她不是瘸子啊,昨天跛得那麼厲害,一。夜就好了嗎?”
鬱臨淵鳳目深深看著鬱墨夜順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背影,唇角一勾,轉眸瞥向鬱書瞳:“你慢慢吃,有貴客上。門,我先去會客了。”
說完,將手中竹筷一放,起身站起。
卻是被鬱書瞳一把拉了袖襟:“那般屁顛屁顛的,你不會真對人家有意思吧?”
鬱臨淵黑眸晶亮,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他抬手將鬱書瞳的手拿下,佯怒地警告了一句:“注意自己的措辭,小心我治你罪。”
說完,就從座位上走出。
鬱書瞳撇撇嘴,哼了一聲,“不說我也知道。”
卻又見鬱臨淵突然回頭,指著她,低聲道:“不治你罪也行,你慢慢吃,不許上來打擾!”
鬱書瞳汗。
這還不是對人家有意思?
見鬱臨淵已轉身快步上樓,鬱書瞳輕嗤:“切,還英明神武的帝王呢,那下作樣子,真讓人瞧不起。”
末了,見隨從看著自己,她才意識到自己失言。
對,不能說帝王。
來的時候,答應過她父親,也答應過鬱臨淵,絕對不壞他的事,不給他惹麻煩,否則,隨時要被趕回去。
她連忙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她,幸虧她說得聲音很小。
心頭微微一鬆,對著隨從,她眉眼一彎討好道:“他不吃正好便宜我們,我們多吃點。”
低頭舀了一勺小米粥送進口中,她又想起昨日那個女人走後,鬱臨淵問她的問題。
兩個好白痴的問題。
他問她,女人通常什麼情況下會長胖?
這問題真是問得……問得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睿智深沉的皇兄喲。
因為平時見面少,也沒怎麼在一起呆過,難道這就是他背後不為人知的樣子?
只不過,難得一個帝王有惑想要她解,為了顯示自己的博學,她還是回答了他。
“男人女人都一樣,心寬體胖,開心了,沒有憂愁沒有煩惱了,日子過得舒暢了、滋潤了,自然就長胖了。”
她一說完,就看到他黯淡下去了臉色。
她還以為自己哪裡說錯了,剛想補充幾句,卻又聽到他問了第二個問題。
他問,男女交往,要怎樣做,最能確保兩人可以一直保持聯絡,一直交往下去?
這個問題問得她有些汗顏。
明明他自己三宮六院,一堆的女人。
他一個過來人竟然問她一個未出閣、更未涉人間情愛的小姑娘這樣的問題,讓她情何以堪啊?
只不過,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
這些方面的書,她可是偷偷看了一些。
所以,她非常自信地回答了他。
“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就一個字,‘欠’,欠錢,或者欠人情,你欠她錢,或者她欠你錢,又或者是人情,這樣欠來欠去、還來還去,來來往往,週而復始,不就得逞了。”
他當時一聽完,拍案叫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