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妹妹教的,沈韻說不出來這樣的話,崔令澤一陣心痛,他可愛滴妹妹怎麼能這麼說他。
沈韻坐在床上不願意走,崔令澤沒辦法,坐在一旁哄她,丫鬟端了醒酒湯來,崔令澤接過喂她,沈韻嫌棄的一推,崔令澤不妨,竟是被她推灑了湯,整潔的白衣上浸上湯漬,丫鬟一驚,連忙上前要給他擦,崔令澤擺擺手:“再去準備一碗。”
崔令澤自己站起來繞過彩畫小屏風去換衣服,看著衣服上的汙漬,越看越噁心,這醒酒湯潑在白衣服上怎麼那麼噁心,一抬頭見沈韻伸著頭往這邊偷瞄,一見他看過去了連忙縮回脖子,目光縹緲的四處亂看,這此地無銀的樣子,崔令澤笑了笑,將手中的衣服往衣架上一放,站在那裡喊道:“沈韻,這些衣服怎麼都是髒的,你沒有讓人給我洗嗎?”
沈韻沒理他,他繼續找事:“這麼髒怎麼穿,算了不穿了。”
沈韻還是不理他,崔令澤嘆了口氣:“這裡衣服都沒法穿了,我先把衣服脫了,沈韻,你讓人再給我送兩套進來。”
“你胡說八道,那衣服都是洗的乾乾淨淨的。”沈韻怕他真脫衣裳,急嚷道。
“沒胡說,你自己來看啊。”
“我不去。”
“沒事,你過來,我就脫了褲子。”崔令澤繼續逗她:“你不過來,那我過去了啊。”
“不行,崔令澤,你把褲子穿上。”
“那不行啊,我愛乾淨,衣服髒了不能穿。”
簡直不要臉了,沈韻本就喝了酒,頭腦有些發熱,只是她喝酒向來不上臉,讓他這麼一說臉都有些紅了,氣的將面前的茶壺扔向屏風後面,怦的一聲,酒壺酒壯人膽,平日裡即便是崔令澤嬉皮笑臉的,沈韻也不敢這麼做的。
“哎呀呀,上衣也溼了,這下可好了,全身都要脫了,沈韻,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讓我脫光了給你看是不是?”
“誰,誰要故意看你脫光了衣服啊?”
崔令澤從小屏風後面探出一個頭來,沈韻連忙捂眼,轉過身,背對著他,崔令澤走到她身後,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沈韻死死的捂住眼睛,她那點力氣哪比的過崔令澤,輕易的就拿開了她的手,拽著她轉過身。
“你。。。。。”
“我怎麼了。”他身上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站在那裡,嘴角勾起邪氣的微笑,附在她耳邊道:“不生氣了吧,不生氣了就跟我走吧。”
沈韻臉一紅,丫鬟端了醒酒湯過來,崔令澤端過遞給她道:“喝了吧。”
“我真沒醉。”
“我知道,酒壯人膽是吧?不過也是酒後吐真言,沈韻,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每回你喝了酒後腦子是清醒的,可是膽子特別大,但是你第二日就會把你說過的做過的全忘了。”
沈韻低頭不語,崔令澤再遞醒酒湯過來,她二話沒說就喝了。
崔令澤帶著沈韻到書桌旁,沈韻不解道:“幹嘛啊?”
“我說你每次喝了酒後說的第二日就會忘你不信,那現在你就把剛剛你說的話寫下來。”
“寫什麼啊?”
沈韻下意識的看了崔令澤一眼,委屈道:“不寫可以嗎?”
崔令澤笑笑,然後吐出一句:“不可以。”
沈韻抿唇,坐在椅子上,執起毛筆想了想,寫了幾個字,崔令澤伸頭要看,沈韻捂住不給他看,崔令澤搖搖頭,道:“那你自己收好,現在隨我去和宜坊。”
沈韻還欲再言,瞥見崔令澤腰間的彩雲仙鶴白玉帶,崔令澤順著她的目光,笑了笑問道:“好看嗎?”
這樣的問題沈韻有些尷尬,哪怕再瞭解崔令澤,還是招架不住,明知道這人風流多情,明知道這人萬花叢中過,卻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動。
“我想聽你吹笛子。”
“行啊,到了和宜坊,我吹一宿給你聽,咱們合奏也可以。”
崔令澤這話只是隨口一說,哪知道沈韻隨他到了和宜坊之後真的取出一把琴要同他合奏,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崔令澤自然也不好食言,更何況沈韻的任何要求,他都會盡力滿足,於是沈韻彈琴,他吹笛子,合奏了一宿,將近天亮的時候,沈韻趴在琴上睡著了,崔令澤放下笛子看著沈韻臉上被琴絃印出的痕跡,嘆了口氣,將她抱到床上脫了鞋子,走到外頭對著丫鬟護衛吩咐:“好好伺候沈韻姑娘,有什麼問題立馬派人去告訴我。”
崔令澤回長寧侯府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才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長寧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