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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身契?”
“老夫人過來找我,只是將我的身契給我,又同我說了幾句話,像我這種人,最想要的當然是自由之身。”
說到這裡崔槿突然明白為何這麼些年,她祖母明知道沈韻的存在卻沒有任何表示,而現在卻親自來找她的原因了。
從前,沈韻頂多就是她二哥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她二哥若是對她有意,早就應該將她贖身,而不是由著她在聚仙樓了,可如今卻發現,原來她二哥早就將沈韻贖了身,這意義就不一樣了,她祖母應該是發現了沈韻的身契才來找她的。
沈韻自嘲的笑了笑:“說起來也是可笑,我自幼便身在青樓,這樣低微的身份,卻祈求有一日能遇一真心人,二公子救了我,讓我免於被男人玩弄的命運,我感激他,可見到自己身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變得不知足了,我不想以這樣的身份活下去,也不想別人提起我時,說的都是青樓花魁沈韻,我寧願沈韻這個人已經死了,我寧願一輩子隱姓埋名,我也想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可你沒有公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若是讓人發現了,拿不出公驗,會被當做逃奴綁送府衙的。
“我只要不出了這院子就沒事。”
這倒是實話,這一處是崔令澤的院子,這麼久都沒人住,就是那查人的也多是從這裡經過,而不過門,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人,就算是看見了,也不過是當做在這裡住一兩晚的女人。
崔槿道:“你就這麼同我說,就不怕我告訴我二哥嗎?”
“你既然來了,就不會告訴二公子。”
“你會一直在這裡嗎?”
崔槿有些擔心自己今日貿然前來,會把沈韻嚇跑,找到她一次都不容易,她若是再藏起來,還真是不好找。
“這外面都天羅地網了,我能往哪去呢?”
崔槿嘆了口氣,沒想到她二哥要找她,卻把她逼到這個份上,這滿屋子的清靜,可若想真做到清靜又談何容易。
終是她二哥對不住沈韻。
“即便我不說,我二哥也早晚會找到這裡。”
這一次,沈韻沉默了,崔槿想,她大概心裡是希望她二哥能找到這裡的,可是不是現在。
“若是我二哥找到了你呢?”崔槿又問。
沈韻動了動唇,輕聲說道:“我藏在此處,也沒想過能藏一輩子,我也沒有奢求二公子會找我,二公子現在找我,許是因為愧疚,我心裡都明白,他終有一天會忘了我,到那時,我也許會離開定熙。”
崔槿緩緩站起身,道:“姐姐,我二哥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我沒有立場替他向你道歉,你們的事情,我也無法插手,只求姐姐給我二哥一個機會。”
沈韻看著面前的人,她從前羨慕崔槿,有那樣的身世,從小就無需憂愁,她也是真心想要與崔槿親近,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許她這麼做,無論是誰,都保留了幾分距離。
她這輩子,最無法改變的,就是自己的出身。
無論是崔槿,還是長寧侯府老夫人,她們對自己都沒有任何惡意,長寧侯府老夫人不僅僅是一個愛護孫子的祖母,她還要維護自己的家族,自己怎麼能因為一己之私,去毀了長寧侯府的聲譽。
那是一個慈祥的老夫人,她看自己的眼神沒有別人的那種不屑與嘲諷,她還親切的叫自己沈姑娘。
崔槿見了沈韻,長舒了口氣,總算不是完全沒有訊息的。
沈韻看著崔槿的背影,慢慢的溼了眼眶。
二公子,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你有你的生活,沒有必要為了我,連累了自己。
崔槿從院子裡出來時,心情有些壓抑,四處瞧了瞧,沒見到雙柳,有些奇怪,剛要找她,就見她從西牆那邊走過來,手裡還捏著個棍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是要做什麼?”
噹啷一聲,棍子掉在地上。
雙柳跑過來,道:“小姐,你出來了,擔心死我了。”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好了,走了。”
“小姐,我們來了這麼久,會不會被發現啊。”雙柳一邊走,一邊問。
“這才多久,都沒有我睡一覺的時間長,就說我睡著了。”
雙柳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崔槿才說完,就聽後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阿槿。”
崔槿腳步一僵,吸了口氣,這怎麼會那麼巧。
崔令澤見是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