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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上本就沒有多少人能讓她瞧得起。

我笑著對皇后道:“不過這個法子需要靈兒好好配合我。”

皇后仍目含嫌棄,似恨不得下一瞬就離我而去。我又說了幾句好言,皇后才勉為其難地應了下來。

皇后點頭後,我便重重地敲起了醉紅樓的大門,不多時就出來了一位小廝。那小廝似正當忙著,被人打擾本就有些惱,一開門見還是我這般穿得破爛的人,更是惱上加惱,沒好氣道:“有何貴幹?”

“我想見你們的管事。”

小廝冷笑一聲,便欲把門關上。我一見,手上趕緊使勁,把門往外拉,讓他無論如何也關不上。

“勞煩小兄弟通傳一聲。”

小廝見關不上門,惱極了,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麼模樣,還想見我們的管事?你見了又能如何,你見了就能掏出銀子嗎?像你這種想替樓裡姑娘贖身的窮小子我見多了,嘴上說著真愛無敵,到了掏錢時,一個銅板兒都拿不出來。”

這小廝看來似乎是把我當做了拿著“真愛”二字跑到老鴇面前,說要替姑娘贖身的那類人,而他似乎還對那類人積怨已深,也不知以往有過什麼故事。

我又欲開口,這時大門忽然敞開,樓內的幾個小廝正攆著一位年輕的書生。那書生一步三回頭,雙眼中含悲含念,情意深深地望著醉紅樓的二樓雅間。

他這廂情意深深,可他身旁的小廝們早已滿臉不耐,直接將他狠狠地推出了門外。

那替我開門的小廝一見此景,抓住機會,指著被推倒在地的書生,對我道:“他便是你的榜樣,你再敲門,下場就是這般。”

說完,“砰”的一聲,大門便被毫不留情地關上了。

我無奈地看著被關上的大門,看了半晌後,才想起地上的書生。

倒在地上的書生模樣清秀,只是右眼處被人打得烏青,嘴角也有些紅腫。他穿著一身青衫,青衫很舊,但卻無一處補丁。

若單看他和我的衣衫,那他應當是相對而言要富庶一些的那位。

我蹲下身子,把他扶了起來,道:“兄臺無事吧。”

書生站了起來,擺手道:“無事,多謝少俠了。”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不過我有些好奇,這醉紅樓也算是許城中的名樓了,待客之道竟是如此?”

書生恍若未聞,自言自語道:“樓裡的小廝說得沒錯,是我自不量力,自取其辱,看來我和嫣兒姑娘果真是有緣無分。”

書生說著說著,有感而發,吟誦起了幾句酸詩,張口閉口離不開“離愁別恨”幾個字。

這書生雖未明說些什麼,但我也能猜到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無非就是和樓中某位姑娘私定了終身,答應替她贖身,可惜拿不出銀子,還妄想用“真愛”二字去打動老鴇,結果自然就是被掃地出門。

俗套至極。

我心頭是一個想法,但面上還是得勸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畢竟這樓裡的姑娘不是我們碰得起的,兄臺還是……”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嫣兒姑娘她,我和她緣許三生,我和她……”

話未說完,書生自己那頭似已覺情到深處,便掩面痛哭了起來。

我看得有些無言,只能轉而看向皇后。皇后無言而立,眼中的意思明確萬分——多管閒事。

其實我也不是多管閒事,只是嘴巴忍不住想說,我繼續勸慰道:“我見兄臺你是個讀書人,明年科舉好好發揮,到時候金榜題名,衣錦還鄉,何愁不能再續前緣?”

書生抹了一把辛酸淚,苦笑著搖頭道:“就算當真能金榜題名,那也來不及了。”

我奇道:“莫非除了兄臺外,還有人想替嫣兒姑娘贖身?”

“這倒不是。”

“那為何來不及?”

書生嘆氣道:“這段時日許城戒嚴,今日尤甚,少俠可知這是為何?”

“我雖說是個江湖中人,但也知道,許城戒嚴,多半是因為皇帝要來。”

“不錯。”

書生繼續嘆氣,道:“我聽嫣兒說,今日聖上夜遊東湖,到了那時她便要在御前獻舞。當今聖上雖英明,可到底是男人,要是讓他見了嫣兒的舞,定會為之傾倒,緊接著,將她納入後宮。到了那時,我和嫣兒就……”

書生說不下去,只得又長太息一聲。

我聽得嘴角一抽再抽,最後道:“兄臺你多慮了吧,聖上他興許只是想遊遊湖,順帶賞賞舞,沒有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