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裡不適?”
楚虞顫巍巍搭著青陶的手站起來,腹部的疼痛感愈發劇烈:“去請徐媽媽過來,快…”
青陶與鄒幼皆是大駭,鄒幼跑去請徐媽媽時,青陶還在後頭喊著讓她去請公子。
容庭這會兒正在後廚搗鼓著,楚虞吐的實在厲害,他也只能乾著急,便自個兒上手熬粥,總覺得這樣她能多吃點似的。
一眾廚娘在後頭戰戰兢兢的,一會兒聽到碗碰在一塊的聲音,一會兒聽到鍋裡滋滋的響聲,想勸的話憋在喉嚨裡,又咽了下去。
另一頭鄒幼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公子,公子!”
“夫人好像、好像要生了!”
乓的一聲——
繡娘門心驚膽顫看了那麼久白瓷碗終於還是落了地,碎成了渣。
容庭一路狂奔到院子裡,氣還沒喘勻,就見徐媽媽扶著楚虞一步一步龜速的來回走。
容庭疾步上前,楚虞哭著扶著肚子:“疼…”
徐媽媽勸道:“夫人再多走幾步,多走幾步…”
楚虞只好咬咬牙,抽噎的聲音都一併嚥了下去。
容庭在一旁乾著急的恨不能替她將這幾步路走完。
好不容易進了屋裡要生產,容庭又被楚虞給趕了出來,坐在門外聽著屋裡裡,姑娘一聲聲哭喊,心都揪在一塊。
青陶與鄒幼進去照看,兩個丫頭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饒是冷靜的青陶都不由手忙腳亂的。
楚虞這胎難生,兩個時辰過去,天都要黑了,硬是沒能生下來。
眼看著一盆盆血水端出來,走在鬼門關的彷彿是容庭。
容庭垂眸盯著地上長長的影子看,拳頭握緊,唇角也抿的緊緊的,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十分凸出。
至少路臨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樣子。
路臨沒敢上前,當初先夫人沒了的當日,路老爺子告知公子時,公子便是這樣一副駭人的神情坐在路家大宅門外,一聲不吭。
忽然,屋裡徐媽媽的喊聲一滯,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嘹亮的啼哭聲。
男人瞬間抬起頭,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流光溢彩。
路臨也隨之鬆了一口氣。
容庭推門進去時手都還是抖著的,看床榻上的姑娘沒有半分生氣的躺在那兒,心跳彷彿停了一瞬。
徐媽媽抱著剛出生的小公子:“夫人這是虛了,叫廚房做些補氣血的,休息三兩日便能緩過來,公子莫要著急。”
容庭沒應,伸手撥開姑娘沾溼的幾縷青絲:“林楚虞。”
他低頭在她額上輕輕落了一吻,男人唇間冰涼,像是被雪染過的似的。
徐媽媽將洗乾淨的小公子抱給容庭看:“公子您瞧,小公子長的同您可真像呢。”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