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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薛秦氏在那兒,理應去打個招呼的。

薛秦氏這次也不過是聽聞淮家看上了林家大姑娘,她實在好奇得緊,就下了帖子,想瞧一瞧這個林家大姑娘。

之前就聽說是個見不得人物,小小年紀竟能將家中的姨娘處置了,一手握著後宅的對牌,一手又保持著林家的生意。

可她今兒個這麼一瞧,確實有些驚豔到了。

原本以為是個長相英氣的姑娘,不料確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那水做的眸子,一股子江南的韻味。

秦氏很快就讓楚虞坐下,還安排在了自個兒邊上,她瞧這個林楚虞是越瞧越喜歡。

怪不得陰氏中意呢。

高臺另一側坐著兩個男人,二人身側皆有一女子端茶倒酒。

其中著青灰色衣袍的那人是薛家的六公子薛燴,他與容庭算得上是志趣相投,二人都是秦樓楚館的常客。

薛燴一腳屈起踩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膝蓋上將剛剝好的杏仁全倒進嘴裡,隔著一道珠簾看自個兒母親與一個面生的小姑娘其樂融融的模樣。

薛燴蹙著眉頭,她看不清那姑娘的模樣,便嫌棄道:“你瞧,我娘哪是賽什麼馬球,分明是想讓我成親,每回都這樣,她也不嫌膩味。”

容庭順著他的目光一瞧,眸子暗了暗,冷著聲音道:“你倒是想的挺美的。”

容庭這陰陽怪氣的,薛燴沒往心裡去,這陣子容庭這傢伙像是吃了炮仗似的,逮誰懟誰。

聽路臨那傢伙嘴碎說是被哪家姑娘給拒了,薛燴著實有興趣,容庭這廝眼高於頂,還有他看得上的姑娘?

薛燴正這麼想著,就見容庭眼睛一眨不眨的往馬場看去,喲,這不是方才坐在他母親身邊的小姑娘麼。

薛燴勾著唇笑:“這姑娘要賽馬球啊,彩頭可是九珠鳳尾簪,我娘可是下了血本呢,小姑娘這是是瞧上了彩頭呢。”

容庭聽了一耳朵,就見賽場上,三人僵持的站在那兒。

許如月拉了下淮景陽的袖子,撅著嘴道:“表哥是我叫來打球的,可不能變卦!”

淮景陽為難的看了眼楚虞,他並不知許如月要對打的是楚虞,否則他就不來了。

楚虞看出他的為難,只朝他粲然一笑:“不礙事,淮哥哥可別讓著我。”

從前顧顏馬球打的好,楚虞幼時便同她學過。

不過現下二對一,實屬不公。

看出了場上的僵持,容庭往薛燴腿上結實的踹了一腳:“你去,幫她。”

薛燴正喝的高興:“你怎麼不去?”

容庭勾了勾唇角:“我要是會,還用得著你。”

薛燴嗤了一聲,這公子哥徒長一張俊臉,可卻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連個馬球都不會打。

薛燴一邊不情願的起身一邊隨口嘟囔道:“我說,你那個求而不得姑娘不會就是她吧。”

容庭手上動作一頓,沒回他話。

薛燴很快就換上了衣物上場,這薛家六公子一下場,便將眾人的目光都聚攏了些。

待走近了薛燴方看清楚虞的模樣,他腳步一頓,原本吊兒郎當的神色忽的肅然起來。

他那個慣會給他找小家碧玉的娘,終於找了個對他胃口的姑娘。

這模樣生的,反正是如了薛燴的意了。

楚虞只當薛燴來救場的,對他倩然一笑。

薛燴揚著下巴道:“這彩頭我肯定能贏回來,到時候送你。”

楚虞忙點了兩下頭,她倒不是看上了這彩頭,而是太久沒沾馬背,實在有些手癢了。

誰知這場馬球薛燴不知怎的,回回接不住球便算了,還險些從馬背上翻下去,引的高臺上眾人都覺得好笑。

這薛六公子,酒吃多了吧。

薛燴懊惱的從馬背上下來,見楚虞臉上沒半點不快,他方鬆了口氣,灰溜溜的跑回高臺上。

薛燴喘著小氣兒道:“你真該下去瞧瞧,那姑娘長的真是俊,尤其笑起來,你知道那戲本子裡說的狐狸精麼,也不過如此。”

容庭笑著睨了他一眼:“所以你就險些從馬背上翻下去了?”

薛燴一滯,覺得丟人沒再吭聲。

場上,許如月拿著那鑲著九顆彩色琉璃珠的簪子,抬起手在陽光下瞧了瞧:“這簪子真好看,楚虞妹妹也想要吧?”

淮景陽抿著唇看了楚虞一眼:“要是你喜歡,我做支一樣的給你。”

許如月笑容一頓,只見楚虞輕輕揚著嘴角,雲淡風輕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