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隊伍龐大了,很快會引發外界的注意,那就不要想著能夠調查下面的事宜了,再說這樣的安排,本就有些不信任陳堯言的意思,不信任是真的,但不要讓陳堯言發現,免得留下諸多的後遺症。
徐望華馬上去準備,他知道此行肩負的責任。
鄭錦宏很快進入到廂房,將整理出來的信函交給了鄭勳睿。
鄭勳睿看的很是仔細,鄭錦宏站在一邊默默等候,若是有事情安排,或者是有問題詢問,鄭勳睿會很快開口,沒有什麼事情,鄭勳睿也會明確的說出來。
過了一刻鐘,鄭勳睿抬頭開口了。
“錦宏,你是不是想著偵查到,陳堯言究竟給京城的哪個人寫信。”
“少爺,屬下的確想偵查到陳堯言的背後究竟是誰。”
鄭勳睿微微搖頭,很快開口了。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做了,想要找到陳堯言背後的人,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可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夠如何,沒有辦法對付對方的時候,不知道還要好一些的,否則完全驚動了對方,我們面臨的壓力會更大。”
面對鄭錦宏的時候,鄭勳睿基本都是耐心的解釋,而且不厭其煩,鄭錦宏的進步也是很快的,從剛開始的懵懵懂懂,變得逐漸的敏銳。
“少爺,屬下覺得能夠掌握對方的核心人物是誰,這一點是不錯的,屬下會很小心的。”
“錦宏,我知道你會很小心,可你要知道,對方的算計,從好些年之前就開始了,他們若是不能夠做出充足的準備,豈會貿然的動手,既然他們做好的充足的準備,那就會堵住一切的漏洞,不讓我們發現其中的缺陷,若是我們能夠很輕鬆的就查處陳堯言背後的人,那他們豈不是不堪一擊。”
鄭錦宏點點頭,可臉上還是有不服氣的神情。
“錦宏,目前不能夠有任何的動作,萬一被對方發現了,那我們很有可能前功盡棄的,如今我們已經開始了反擊,這些反擊的動作,也是非常隱秘的,甚至是對方知道之後,也是無法察覺到的,所以我們現在不能夠輕舉妄動。”
鄭勳睿說到這裡的時候,鄭錦宏總算是明白了意思了。
“少爺,屬下明白了,屬下不會繼續探查陳堯言的信函了。”
“很好,做這樣的事情,必須要一步一步來,陳堯言背後的人,不管能力大小,都要高度重視,我們必須首先剪除他身邊的黨羽,這樣才能夠讓他背後的人主動跳出來。”
鄭錦宏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鄭勳睿再次開口了。
“徐先生明日就準備到慶陽府所轄的府州縣各地去檢視情況,你可以通知慶陽府各地的驛站,暗地裡協助徐先生,但驛站自身不能夠暴露身份,而且你還要特別給驛站強調,越是如此時刻,越是要保密自己的身份。”
一張大網已經慢慢的鋪開了,儘管說和流寇已經進行了好幾次的廝殺,可那都是對外,這些事情都是鄭勳睿應該要做的,如今終於開始面對朝廷之中的力量了,做這些事情,應該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但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現實是殘酷的,大明朝廷內外交困,遼東的後金韃子,肆掠陝西、山西、河南、四川、湖廣等地的流寇,接連不斷的災荒,遍地的流民,眼看著朝廷無法維持,已經來到懸崖邊沿,下一步就是轟然倒塌,可是朝廷內部的爭鬥還是如火如荼,那些受到某些史書追捧的東林黨人,在這個時候所做的事情,讓鄭勳睿不齒。
北方的局勢已經無法維持,南直隸和浙江一帶,依舊是很富庶,秦淮河夜夜笙歌,北方流民遍地,凍餓致死的不計其數,無法生存的流民,只能夠加入到流寇的隊伍之中去。
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之下,那些所謂的東林黨和浙黨等等,還在提出什麼藏富於民,還在不遺餘力的維護南方士大夫和商賈的財產,還在削減商貿賦稅,增加農業賦稅,一旦朝廷之中有人想著調劑南方的財富,來賑濟北方的災民,朝廷之中馬上就有人反對,甚至是打算和你拼命,這樣的情況之下,朝廷能夠有什麼希望。
鄭勳睿明白,儘管他和朝廷之中的某些大人,甚至是南方計程車大夫和商賈,尚未產生直接的對抗,但這一天遲早是會到來的,他內心的治國理念,就是要大力發展商貿,大量的徵收商貿賦稅,大力的減輕農民的負擔,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與南方計程車大夫和商賈產生直接的對決,可若是沒有絕對的實力,這樣的對抗是不可能存在的。
南方士大夫和商賈的權勢大的驚人,不要說他鄭勳睿,恐怕皇上都是無力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