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人。
其次就是戰馬,蒙古部落再次前來交易,還是按照三石糧食一匹戰馬,以及二兩黃金一石糧食的價格交易,三月初在白城子交易,鄭家軍獲取戰馬兩千五百匹。
鄭勳睿很是欣慰,鄭家軍的總兵力達到了萬人,戰馬也達到了一萬匹。
除開最後招募的兩千軍士,其餘軍士都是經過了實戰,見過了血腥,而且他們在戰場上面顯示出來的戰鬥力是非常旺盛的,這與平日裡的訓練不無關係,鄭家軍軍規之中有一條非常顯眼,那就是戰鬥之中,不管遇見什麼情況,哪怕是剩下最後一個人,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也是絕對不能夠撤退和崩潰的。
這一條軍規牢牢的刻進軍士的腦海裡面。
榆林總兵劉澤清很是平靜,他沒有打算招募軍士,維持三萬人的規模就可以了,而且軍官的人數也不會增加,這樣能夠節省開銷,不過他按照鄭勳睿的要求,讓軍士不再參與到屯田事宜之中,軍士和軍戶實行了內部的分離,種地的軍戶不再算作是榆林邊軍,也不參與日常的訓練之中,而且榆林邊軍也按照鄭家軍的要求訓練。
劉澤清很清楚,鄭家軍的強悍,是他從未見過的,他在遼東多年,見識過關寧鐵騎的強悍,可是關寧鐵騎缺乏鄭家軍的氣勢,那就是不管遇見什麼危險,臨死不撤退、視死如歸的氣勢,這樣的氣勢不是嘴上說出來的,需要平日裡的訓練。
劉澤清很清楚,鄭家軍從實力方面來說,已經超過了關寧鐵騎,只不過這樣的話不能夠說出來,畢竟關寧鐵騎面對的是兇惡的後金韃子,而且在戰鬥之中顯示出來了威力,鄭家軍面對的只是流寇,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榆林邊鎮有鄭家軍的存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而且鄭勳睿和蒙古草原互市,交易了不少的糧食、茶葉、絲綢等物品,這讓蒙古草原能夠維持,也就不至於大舉興兵劫掠,畢竟誰都不願意打戰,那是要死人的。
性子有些高傲的劉澤清,因為經歷的複雜,一般是不會真正心服某個人的,但是在鄭勳睿的面前,他是完全低頭了,人家太厲害了。
劉澤清重點抓軍士訓練的同時,也注意到了糧草的籌集事宜,這方面鄭勳睿很是大度,對於榆林邊鎮的事宜,干涉不多,放手讓劉澤清去管理,這也是很少見的情況,按說鄭勳睿是延綏巡撫,駐地又在延綏鎮,可以管轄榆林邊鎮的一切事宜的,可實際情況不是這樣,鄭勳睿很少直接過問榆林邊軍的事宜,每次劉澤清稟報的時候,都是以劉澤清稟報的意見為主。
這裡面就包括最為重要的錢糧問題,軍戶種植出來的冬小麥,眼看著就要開始收割了,劉澤清曾經去請示,鄭勳睿很直接的說了,軍戶繳納的糧草,理應歸總兵府直接管控,巡撫衙門不會干預,只不過總兵府要做好規劃,保證糧食充足,保證榆林邊鎮不會缺糧,特別是前些年,榆林邊鎮多次發生大規模的饑荒,這樣的情況今後不能夠出現了。
有了鄭勳睿的這些安排,劉澤清才能夠施展手腳,大規模的訓練榆林邊軍。
榆林邊軍的實力也在逐步的增強,以至於明顯超過了大同邊軍,包括遼東的某些軍隊,這一點是朝廷沒有想到的,以至於後來鄭家軍撤走之後,榆林邊軍在守衛榆林的過程之中,大敗流寇和後金韃子,其表現令朝廷驚歎。
鄭勳睿一直都很關注榆林邊軍,更是關注劉澤清,在平日的交談之中,他注意用言語來引導劉澤清,勝不驕敗不餒,這是鄭家軍的軍規,同樣被用到榆林邊軍的訓練之中,鄭勳睿好幾次提醒了劉澤清,以前作戰的勝利,早就過去了,以往的勇猛,也成為了歷史,軍隊包括將領,要時時刻刻考慮到下一次的戰鬥,絕不要躺在功勞簿上面,否則距離垮下來的時間就不遠了,歷史上有太多這樣的教訓。
劉澤清的表現,整體來說是不錯的,在他鄭勳睿的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絲毫的逾越,這得益於上一次的戰鬥,也得益於鄭勳睿特殊的身份,殿試狀元,即能夠治理民生,由能夠指揮大軍作戰,甚至能夠親自參與廝殺,劉澤清要是不服氣,那就沒有天理了。
當然鄭勳睿還沒有收服劉澤清的想法,也就是不想讓劉澤清進入到鄭家軍之中去,這是原則問題,鄭家軍的發展壯大,遲早會引起各方面的注意,這個時候更是要小心,只能夠暗地裡發展自己的心腹,決不能夠頭腦發熱,相信什麼史料的總結,吸納那些明末所謂著名的將領,這樣的做法是找死,這些人都是終於朝廷和皇上的,一旦他鄭勳睿與朝廷或者皇上發生對立的局面,這些人就成為了定時炸彈,會將自己炸的粉身碎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