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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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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教諭唸書,李儒沛開始用毛筆斷句。

教諭先生儘管在唸書,可餘光一直都在注意鄭勳睿。

鄭勳睿用毛筆在斷句,這可是亙古未有的。

教諭差點亂了節奏,他第一次看見鄭勳睿斷句,學習古文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斷句,學會斷句之後,跟著多念幾遍,大部分的意思都明白,不明白的地方,經過稍微的指點,也就差不多了,至於說怎麼理解整篇古文,能夠分析出來哪些道理,那就是學子天分的問題了。

教諭對這一屆的學子是不滿意的,基本認定其中難以出現什麼人才。

這一屆的三十多個學子,基本都是貪玩的典型,最為突出的就是,沒有一個學子找到他詢問問題,上課全部和木頭一樣,這表現出來這些學子根本就沒有思考。

教諭可不會將精力耗費在沒有希望的學子身上,他還要為生員授課,再說開年之後,他就要離開這裡,到浙江去擔任知縣,以舉人的身份,能夠出任知縣,那是非常不簡單的。

鄭勳睿在秦淮河整出來的事情,以及被退婚的事情,教諭都知道了,剛才外面的對話,也從訓導那裡聽到了。

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遭遇到這麼多的打擊之後,肯定是萎靡不振的,甚至不會繼續到縣學來了,免得成為他人的笑柄,這個鄭勳睿,大大方方的承認,毫不避諱,而且神清氣爽,難道是收到刺激,突然明事理了。

這樣的例子是不少的,一個人遭受重大打擊之後,要麼萎靡,要麼奮起。

教諭也就是奇怪,不至於上心,都兩年時間過去了,明年就是縣試,江寧縣的縣試是非常厲害的,沒有真正的學問,休想過關。

南方的學風一直都很盛,特別是南直隸和浙江一代,出了很多的大文人。

半個時辰,教諭終於唸完了文章,他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是這幫學子自個在學堂裡面學習,他不會留在這裡,至於說這些學子是不是認真學習,他是不會關心的。

收拾好書籍,教諭徑直離開了。

教諭前腳離開,學堂裡面馬上就是歡聲笑語,大家開始訴說這十來日遇見哪些稀奇事情了,打瞌睡的人也不存在了。

鄭勳睿可不笨,他一樣在觀察教諭,觀察其他的學子,這幫所謂的同年,恐怕沒有什麼出息,沒有一個認真讀書的,不過這位嚴肅的教諭,好像也不上心,唸完就走了,沒有任何的講解。

鄭勳睿沒有加入到大討論之中,拿著書默默的看。

八股文是害人的東西,可就是這種害人的、死板的八股文,是讀書人取得功名的唯一途徑,鄭勳睿沒有本事糾正,那就要適應,要學好八股文。

僅僅一刻鐘,教諭再次進入學堂。

學堂裡面瞬間變得有秩序了,不少人慌亂的拿起書,開始大聲朗讀。

教諭面無表情,咳嗽兩聲,讀書聲停止下來了。

“清揚,你來一下,其餘人繼續讀書。”

鄭勳睿站起身來,跟在教諭的後面,朝著學堂外面走去。

“一石,你說說,清揚是不是接受教諭的訓斥去了,秦淮河出事,被解除婚約,丟讀書人的臉,還有什麼資格來縣學,教諭肯定是知道的,這下清揚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不管他,我們繼續說故事。。。”

走進後院,教諭轉過身,迅速開口說話了。

“清揚,你解除婚約了,有這件事情嗎。”

“回稟先生,確有其事。”

“哦,難道你不知道,解除婚約是讀書人的恥辱嗎。”

“學生知曉,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學生坦然承受,不會沉湎其中,外人如何議論,學生可以置之度外,可學生若是自暴自棄,豈不是完全沉淪,再說大明律沒有哪一條規定,遭遇退婚之人,不能夠參加縣試、府試乃至於鄉試。”

“巧言如簧,難道你認為被解除婚約,還是光榮的事情嗎。”

“學生不敢,《中庸》有言,聞過而終禮,知恥而後勇,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學生遭遇羞恥,不敢墮落,唯有奮起努力,才能夠挽回失去之一切。”

教諭盯著鄭勳睿看了好一會,才慢慢開口。

“兩年時間快要過去,你在遭遇打擊之後,能夠真正領會部分的儒學思想,不簡單了,為師再問一個問題,如何讀書。”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這一次,鄭勳睿回答的非常乾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