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很清楚的認識這一點。
其實鄭勳睿也在仔細觀察,陳於泰老練很多,畢竟在朝廷之中遭受過打擊,顯得成熟很多,反觀錢謙益,表現就差很多了。
鄭勳睿有些不明白,作為東林黨人的領袖,作為遙控朝局的大儒,錢謙益的表現應該是成熟睿智的,可今日面對幾個後生的吹捧,卻顯得理所當然,錢謙益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看透了很多的事情,如此場合,表現應該是冷靜的,在陳貞慧等人出言吹捧的時候,至少是溫言訓斥的。錢謙益的表現,還不如陳於泰。
鄭勳睿可不會小看這件事情,這背後反映出來的含義是不一般的,這說明東林黨人已經很是驕狂,認為自身把持了朝政,認為東林書院已經成為天下讀書人的嚮往之地,認為接受膜拜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這樣的認識很可悲,但也預示著鄭勳睿今後面對的困難會愈發增大。
交談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鄭勳睿幾乎沒有開口說話了,陳貞慧等人對錢謙益和東林書院的讚譽,已經沒有了什麼顧忌,特別是冒襄和侯方域兩人,侃侃而談,引經據典,有些故意這樣做的味道了。
鄭勳睿站起身來,面帶微笑對著眾人抱拳,言外面還有諸多的來客需要接待,請錢謙益等人在書房暫時歇息,一會有專人來請他們去赴宴。
鄭勳睿離開之後,陳貞慧等人開始了毫無顧忌的埋怨,意思是鄭勳睿架子太大了,錢謙益老先生專門來拜祭,居然不能夠陪著,還要去接待客人,這是公開的挑釁,侯方域和冒襄兩人言語攻擊更是厲害。
到了這個時候,陳於泰忍不住了,開口說了幾句話,大意是鄭勳睿的確很忙,能夠專門抽出時間來陪著說話,就很不錯了,要求不要太高了,人家不是什麼事情都要按照眾人的要求來做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勝利在望
六月十九日,文震孟的靈柩出殯。
按照規矩來說,作為孫婿,鄭勳睿需要過了頭七才能夠離開,至於說文謙康,那就需要守靈三年時間了,好在文謙康身無官職,守靈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崇尚儒學和程朱理學的大明官吏和讀書人,對於守靈是非常看重的,若是官吏的父母病逝,官吏必須辭官守靈三年,稱之為丁憂,當年身為內閣首輔的張居正,因為父親去世之後,沒有丁憂,依舊在內閣首輔的職位上面,受到了幾乎所有朝廷官吏的攻擊。
鄭勳睿的時間其實非常緊張,四川剿滅流寇的事宜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他很想早點離開蘇州,趕赴夔州,可是既然回到蘇州參加文震孟的葬禮,那就按照規矩辦事,至少需要等到頭七過後,才能夠離開蘇州的。
文震亨有一個月的假期,這是皇上御批的,作為弟弟的文震亨,同樣不需要守靈。
連續幾天的時間,鄭勳睿和文震亨的交流是很多的,兩人說到了很多的話題,而可能出任陝西巡撫的文震亨,對鄭勳睿是打內心裡面欽佩的,覺得鄭勳睿雖然年紀不大,但做事情果斷,沉穩睿智,有著不一般的魄力。
文震孟去世之後,鄭勳睿和文震亨的情緒都不是很好,他們想到了朝廷裡面的事情,想到了東林黨人即將發動的進攻,儘管說東林黨魁錢謙益也來拜祭和弔唁了文震孟,但明顯看得出來,鄭勳睿對他們是不大感冒的。
不過幾天的時間過去,鄭勳睿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文震亨說到朝廷裡面的事情,以及自身的擔憂之時。鄭勳睿總是說問題不大,這讓文震亨感覺到奇怪,也略微的放心,畢竟他知道,只要是鄭勳睿有把握的事情,一般都是沒有問題的。
六月二十五日。夔州府來信了。
鄭勳睿離開夔州半個多月時間了,不知道剿滅流寇的戰況如何,張獻忠是不是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活動在播州一帶的李自成,究竟還能夠掙扎多長的時間。
鄭勳睿在書房仔細看著信函,文震亨進來了。
看見鄭勳睿正在看信,文震亨覺得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轉身準備退出去。
“三太爺不必忌諱,這是夔州府的來信。說到的是剿滅流寇的事宜。”
聽到是剿滅流寇的事宜,文震亨點頭坐下了。
“清揚,不知道李自成和張獻忠之流,是不是被鄭家軍生擒了。”
鄭勳睿搖了搖頭。
“想要生擒他們,沒有那麼容易,鄭家軍再次負責剿滅流寇事宜之後,李自成和張獻忠都變得聰明瞭,從來不主動出擊。都是躲在暗處,避免和鄭家軍作戰。就連李自成和張獻忠之間發生內訌,李自成率領麾下的流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