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溥等人需要做的事情,首先就是在淮北恢復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想要恢復東林書院等,那就要找到突破口,這個突破口就是吳偉業、顧夢麟和陳子龍。
在張溥看來,只要能夠將吳偉業、顧夢麟和陳子龍等人扳倒,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在淮北的影響就能夠迅速擴充套件開來,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發展到不一般的水平,畢竟目前的情況之下,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在淮北幾乎沒有什麼影響了。
想要動吳偉業、顧夢麟和陳子龍等人,必須得到甘學闊的支援,甘學闊是淮北四府三州的巡撫,是吳偉業等人的直接上級,只要甘學闊開口,張溥等人自然能夠想到辦法對付的,最好的理由就是漕糧調運不濟,導致漕運遭受到了重大的影響。
張溥等人有這樣的本事,不管吳偉業等人有什麼理由,他們都能夠從中找到毛病。
行動的計劃基本確定下來,張溥找來吳昌時和龔鼎孳。
張溥將所有的行動計劃說出來之後,性急的龔鼎孳馬上就開口了。
“我覺得這個辦法好,哼,吳偉業以為有解釋就能夠推卸責任嗎,他是對皇上的不敬,是圖謀造反,只要我們抓住了這一點,他就不要想著能夠好過,還有李巖,不要以為調到南京去了,就高枕無憂了。。。”
張溥、吳昌時和龔鼎孳等人,內心是清楚皇上對鄭勳睿的猜忌的,所以他們選擇從吳偉業支援鄭勳睿的方面出發,從漕糧的徵收上面來做文章,不管吳偉業如何的解釋,都是要遭受到皇上責罰的,輕則罷官,重則進入到大牢之中,至於說朝廷提前動用的糧草,這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列。
動用手段,就要無所不用其極。
龔鼎孳表態之後,張溥看向了吳昌時。
吳昌時的表情有些淡漠,看起來對張溥的建議不是特別的支援,但也沒有開口反對。
張溥沒有在意吳昌時的態度,再次開口了。
“這個辦法,我已經給張採和楊彝都說過了,他們很是贊成,我們的第一步,必須要扳倒吳偉業、顧夢麟和陳子龍三人,這三人就是東林書院的叛徒,只要首先將他們拿下,東林書院、復社和應社就可以在淮北重現威望。。。”
張溥還沒有說完,龔鼎孳再次開口。
“還有鳳陽巡撫史可法。”
吳昌時看了看情緒有些激動的龔鼎孳,臉上浮現一絲的冷笑。
這個表情被張溥捕捉到了,儘管張溥覺得龔鼎孳這個時候提出來史可法,的確有不合適的地方,畢竟人家也是朝廷三品大員,馬上就想著去對付,不是特別的現實,但必須要有這樣的想法,也要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未之,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啊。”
吳昌時倒也沒有再次沉默。
“的確有一些顧慮,甘大人的態度不是很明確,這樣的情形之下,我們若是採取了大規模的行動,要是得不到支援怎麼辦,鳳陽和揚州兩地的官吏,已經很不穩定,衛漕兵丁也是天天鬧著要軍餉,甘大人已經是焦頭爛額,如此的情況之下,我們沒有想著平定淮北穩定的局面,卻想著去對付吳偉業、顧夢麟和陳子龍等人,萬一我們不能夠成功,下一步怎麼辦。”
吳昌時倒是和實在,提出來的問題也很是尖銳。
龔鼎孳看了看吳昌時,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很快開口。
“未之兄,正是因為出現了這麼多的問題,我們才需要儘快動手的,我覺得甘大人畏首畏尾,什麼都不敢坐,根本就不行,要是等著甘大人表明態度,那我們什麼都做不好了。”
龔鼎孳說完,吳昌時也忍不住了。
“孝開,你這話說的太武斷了,甘大人出任漕運總督的時間不長,可我們都來了,鄭勳睿很多的心腹也被調整到南京去了,難道能夠說甘大人畏首畏尾嗎,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不是嘴上說說、拍拍胸脯就可以做好的,要是沒有詳細的規劃,一旦中途出現變故,最終吃虧的還是我們自身。”
“哼,總是想著自身的安危,那樣就不用做什麼事情了。”
龔鼎孳的鄙視,讓吳昌時的臉色變化了,他準備站起身來反駁龔鼎孳。
張溥揮揮手,跟著開口了。
“不要爭論了,這個時候我們需要團結一致,張採和楊彝都很著急,他們在鳳陽和揚州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有些難以穩控局面,希望我們能夠想到好的辦法,解決目前被動的狀況,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才提出來這等建議的,甘大人的確有些畏首畏尾,也不知道想些什麼,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