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的吳昌時,與其他四人有所不同,吳昌時此人深沉陰險,做事情更多考慮自身的利益,也更加的務實,可以為我們所利用,張溥已經給朝廷寫去奏摺,想著大動干戈,那我們也不能夠僅僅從淮北乃至於南直隸來下功夫,我們還要關注京城的局勢。”
“我已經給周延儒大人寫去了信函,相信周大人看到了信函之後,知道該如何做,應對目前的局勢,我們不要一味採取打壓的態勢,又打又拉才是我們應該做的,皇上每次處理事宜,都採用這等的辦法,我們也要採用,這樣能夠事半功倍。”
“此次的博弈,由徐先生負責,需要動用任何的力量,徐先生可以直接做出決定,李巖,你跟隨在徐先生的身邊,要多多學習,更要提出來切實可行的建議和意見。”
第六百三十八章面對選擇
出任內閣首輔之後,周延儒可謂沒有一天安心的日子,南直隸的事宜剛剛處理下來,李自成和張獻忠等流寇又開始鬧騰,這一次皇上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徹底剿滅流寇,甚至不惜調動了松江總兵劉良佐進入湖廣,當然,說起來這裡面也有楊嗣昌和高起潛的功勞,兩人一番流寇不滅、天下不寧的論斷,得到了皇上的首肯。
剿滅流寇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事情,這裡面牽涉到太多的事情,征戰廝殺,其實打的就是糧草和供給,幾十萬的大軍去和流寇廝殺,要是糧食的供給跟不上,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的大事情,當然是內閣負責了。
這個時候,周延儒的注意力不得不再次集中到淮安,不僅僅是周延儒,內閣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淮安,去歲北方的氣候不好,遭遇到了災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北方這些年就沒有安生過,一直都是遭遇到諸多的災荒,後金韃子侵襲北直隸等地之後,各地一直都沒有復原,加之遭遇到天災,就更是無法維持下去了。
陝西、山西、河南、山西、山東以及北直隸不少的地方,都遭遇到了災荒,巡撫請求救濟的奏摺時時刻刻送到京城,送到內閣,要是一個兩個地方遭遇到災荒,朝廷還能夠應對,可這麼多地方都遭災了,朝廷也是沒轍。
大軍糧草依靠北方賦稅的徵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到如今各地巡撫都在叫苦,他們連地方衛所大軍都難以維持了,就更不要說負擔孫傳庭麾下的十餘萬大軍了。
從實際情況來看,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漕糧了。
去年底的時候。戶部經過了準確的計算,經過內閣商議,奏請皇上同意之後,要求漕運總督府必須運送三百萬石糧食,這比前些年多出來一百萬石,主要還是考慮到北方遭遇的災荒。可剿滅流寇的大戰鋪開,三百萬石糧食就遠遠不夠了,就按照皇上給與的半年的期限,至少也需要再增加一百萬石的糧食。
內閣商議之後,奏請皇上批准,已經準備給漕運總督府敕書了。
漕運總督甘學闊以及南京戶部尚書王鐸等人,悉數都安靜下來了,這種情況的出現,讓周延儒高興。甘學闊和王鐸等人,都是準備和鄭勳睿大幹一場的,可能是遭遇到了麻煩,或者是吃了一些苦頭,不願意輕舉妄動了。
鄭勳睿在淮安多年,有了非常雄厚的基礎,甘學闊等人想著短時間之內扳倒鄭勳睿,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甘學闊不想著很快扳倒鄭勳睿,那就可以將主要的精力集中到漕運之上。這樣漕糧的運輸至少能夠得到保證。
偏偏這個時候,張溥、張採、楊彝、吳昌時和龔鼎孳等人的奏摺到了朝廷。
看到張溥等人的奏摺,周延儒氣的臉色發青、脊背發涼。
張溥等人的矛頭直接指向了鄭勳睿,儘管在奏摺裡面暫時沒有提到鄭勳睿的名字,但以謀逆之罪控告和彈劾馬士英、粟建成、吳偉業、顧夢麟、陳子龍,還有已經離開淮安到南京出任南京兵部郎中的李巖。這就是指控鄭勳睿謀逆。
周延儒壓根瞧不起張溥等人,只有一張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想著淮安還有甘學闊坐鎮,想不到甘學闊鎮不住張溥等人。
淮北一旦鬧起來。可想而知漕運會遭遇到什麼樣的情形,甚至可能完全癱瘓,現如今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漕運若是癱瘓,朝廷將遭受大重大的打擊。
周延儒暗罵張溥等人狗屁不通,為了一己之私利,不管不顧朝廷大局,如此關鍵時刻彈劾馬士英等人,要是馬士英等人一窩蜂的辭官不幹了,那甘學闊肯定只有去跳大運河了。
周延儒知道情況不對,他馬上拿著張溥等人的奏摺去司禮監,找到了秉筆太監王承恩,從朝廷的大局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