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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華的臉色有些發白,鄭勳睿說完之後,他跟著開口了。
“大人說的是,此消彼長之下,悲劇一定會出現的。”
鄭勳睿再次看向徐望華,神色變得異常的嚴峻。
“徐先生,我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局面,一方面要對付後金韃子、流寇,一方面要迎接來自於東林黨人的進攻,而且東林黨人是代表朝廷的,也就是說,日後我很有可能與朝廷對著幹,可謂是內外交困,若是真的出現這樣的局面,你說我有勝算嗎。”
徐望華也站起身來了。
“屬下覺得,大人有勝算,也許在短時間之內,會遭遇到很多的困難,但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成功,大人治理之下的陝西,已經成為北方最為穩定的地方,這是朝中任何大人都沒有做到的,也正是因為大人的能力,才引發了東林黨人如此的恐慌,他們才會不遺餘力的對付大人,屬下相信,只要大人動手,東林黨人不是對手。”
“謝謝你,不過我暫時不能夠對東林黨人對手,不是我不想動手,而是時機不合適,東林黨人把持了朝政,我要是真的動手,就等同於造反,大明江山千瘡百孔,搖搖欲墜,若是再次出現大規模的動盪,無法承受啊。”
“大人一片苦心,屬下深知,屬下誓死效忠大人。”
鄭勳睿微微點頭。
“徐先生,這些天的時間,我忽然想到一個很難解的問題,那就是東林黨人一直都狠狠打壓的閹黨,要說魏忠賢的某些舉措,那是人神共憤的,但有一點我覺得很是奇怪,那就是魏忠賢自始至終沒有增加百姓的負擔,而且魏忠賢還想方設法的維修了北方某些地方的溝渠,甚至是疏通了黃河,自從東林黨人絆倒魏忠賢之後,百姓的負擔增加了,這麼多年大明各地沒有維修過溝渠,黃河幾次決堤,給百姓帶來了慘痛的災荒。”
“我也想到了張居正大人,當年張居正同樣是努力減輕百姓的負擔,偏偏那個時候,大明王朝出現了難得一遇的振興跡象。”
“張居正和魏忠賢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增加商貿的賦稅,讓士大夫和商賈承擔了大量的賦稅,他們都知道百姓很苦,不能夠增加百姓的負擔,否則天下就不穩定。”
“反觀東林黨,他們的做法剛好相反,他們減輕甚至是廢除商貿賦稅,讓士大夫和商賈的財富集聚的增加,而且他們還打著藏富於民的口號,杜絕士大夫和商賈承擔賦稅,奇怪的是,他們又增加了百姓的賦稅,崇禎三年的時候,增加田賦每畝三厘,今年年初增加派銀三百萬兩,兩項合計增加賦稅一千萬兩白銀,這些都是百姓承擔。”
“想到了這裡,我不得不懷疑了,東林黨人所謂的藏富於民,所謂的朝廷不與民爭利,真正的意思,就是保護他們自身的利益,至於說天下的百姓,他們漠不關心。”
徐望華聽的連連點頭。
“大人說的是,屬下也覺得,這些年流寇的肆掠,與東林黨人有著很大的關係,屬下倒是覺得,大人可以將這些想法,寫成奏摺,讓皇上知曉。”
鄭勳睿沒有開口說話,徐望華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大明的讀書人,內心還是認定皇上的正統的,所以有些話,他暫時不能夠說,只能夠將矛頭對準東林黨人,其實嚴格說起來,皇上存在的問題是最大的。
至於說奏摺,鄭勳睿肯定是要寫的,面對東林黨人瘋狂的進攻,他肯定要反擊,不會坐以待斃,奏摺怎麼寫,他早就想好了,這份奏摺他會親自動筆寫出來。
隱隱的,鄭勳睿感覺到,他應該作出來一些變革了,至少在某個地方做出變革,就算是被視作另類也無所謂,若是不能夠從根本上改變某些痼疾,總是依靠著鄭家軍的驍勇,最終的結局一樣是悲慘的。
唯有從根本上改變一些東西,恐怕才能夠真正的讓百姓安寧下來,才能夠徹底剿滅流寇和後金韃子。
第三百一十章調整之前
府庫的充盈讓戶部尚書侯詢的日子好過了很多,畢竟不管嘴上怎麼說,真正有銀子了,一切的事情才好辦,皇上獎勵給鄭勳睿的三百萬兩白銀已經兌現,五十萬兩黃金,若是在市面上兌換,加之達到六百萬兩白銀,至於是一百顆夜明珠,每一顆價值絕對不止兩萬兩白銀的,這東西要是在南方,一顆價值至少是四萬兩白銀。
這意味著,鄭勳睿此次的談判,從後金韃子手上拿到的,根本不止一千萬兩白銀,按照目前的市場價兌換,至少是一千三百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