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勳睿說完之後,徐望華很快開口了。
“屬下有些不同的看法,做事情以達到勝利為目的,春秋戰國士氣的宋襄公泓水之戰,不趁著楚軍渡河的時候進攻,不在楚軍不成列的時候趁機進攻,等到楚軍排列好進攻的佇列才開始廝殺,結果被殺得大敗,後世對宋襄公的評價甚至是蠢豬之仁,這說明兩千多年以前人們就知道了權謀的重要,大人若是認為做事情都需要光明正大,恐怕是難以達到目的的。”
鄭勳睿看著徐望華,好一會才微微點頭。
徐望華很少反駁鄭勳睿的觀點,但在這件事情上面,表現出來不同的態度,這有些奇怪,其實也不算什麼,自古以來都是講究權謀的,鄭勳睿所做的很多事情,也是權謀的體現,就說與皇上朝廷對著幹的這件最為重大的事情,也是暗地裡操作的,目前根本不能夠光明正大的鋪開,鄭勳睿剛剛之所以發出感慨,想到的是另外的一層意思。
“徐先生說的不錯,這個意見我接受,你是不是認為周奎和田弘遇兩人值得利用。”
徐望華抱拳對著鄭勳睿開口了。
“大人之想法,屬下明白,大人認為周奎和田弘遇都是卑鄙之人,利字當頭,無節操無原則,這樣的人是不能夠信任和重用的,但屬下認為,不必拘泥於人品,只要是能夠利用,大可不必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連續被徐望華嗆了兩下,鄭勳睿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好吧,徐先生認為應該如何利用周奎和田弘遇兩人。”
“屬下認為將計就計,既然范文程要求段宗奎接觸周奎和田弘遇,那大人不妨成全,依照段宗奎的能力,幾乎沒有能夠接近周奎和田弘遇的可能,兩人都是極度貪婪錢財之人,段宗奎拿不出來那麼多的銀子去接觸到兩人,這一點范文程可能是想不到的,且周奎和田弘遇兩人的名聲很不好,朝廷之中有名望的大人幾乎都是避免接觸他們的,這樣的人,段宗奎想著能夠接近,好比是登天。”
“先生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利用朝廷之中大人的力量,讓段宗奎接近周奎和田弘遇,可如此一來,段宗奎豈不是暴露了身份嗎,要知道範文程將如此重大的事情交付段宗奎辦理,肯定會嚴密監視段宗奎的一舉一動的,稍不小心,段宗奎就很有可能暴露的。”
“大人說的是,屬下也想過這一點了,不過屬下以為,有些事情不用大人出面,也不一定牽扯到朝中的大人,同樣是能夠辦好的。”
鄭勳睿稍稍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
“漕運的事情安排如何了。”
“按照大人的要求,屬下已經安排好了,原來每年漕運需要調運兩百萬石糧食到京城和北方各地,今年計劃削減一半,最多調運一百萬石糧食到北方和京城,至於說朝廷若是責問,總督府也有充足的理由,運河長時間以來沒有維修,有些地方已經不適合漕執行駛,南方各地漕糧的徵收存在一定的困難等等,朝廷就算是氣憤,也無法從中找出毛病。”
“嗯,不錯,具體的事情交給洪門去辦理,漕運總督府一般都不要出面,要利用這段時間,讓洪門儘量掌管整個的漕運事宜,我們必須做好一切的準備,一旦皇上下旨,不讓我擔任漕運總督了,那麼就讓漕運徹底的處於停滯的狀態。”
“是,屬下一定按照這個要求做好所有的安排,只是徐吉匡到陝西之後,洪明成感覺到有些吃力,是不是考慮在人員上面進行適當的調劑。”
“現在不行,告訴洪明成,必須要撐下去。”
徐佛家再次來到了書房。
鄭勳睿看了看徐佛家,作為調查署的負責人,需要經受的事情很多,也需要辦理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是明面上不好辦理的,必須在暗地裡進行,鄭勳睿本不想徐佛家來承擔這些事情,但事情的發展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既然徐佛家成為了調查署的負責人,那就需要做不少的事情。
“清靈,有件事情需要你去籌謀,范文程利用段宗奎接近周奎和田弘遇,其目的是為了讓周奎和田弘遇在皇上面前說我的壞話,最終想要達到的目的你也是清楚的,依照段宗奎的能力,基本不可能接近周奎和田弘遇,接下來你需要想到辦法,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之下,讓段宗奎能夠接近周奎和田弘遇,此事有一定的難度,你若是無法辦理,早些說出來。”
徐佛家的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
“夫君太小看奴家了,這樣的事情,奴家一定能夠辦好的,夫君就放心吧。”
看著徐佛家自信的表情,鄭勳睿在內心暗罵徐望華,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