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之後,運抵淮安。統一集中,運往京城和北方,第三個層次就是南方的諸多官府了,徵收漕糧之後,或者利用水路運往淮安,或者透過陸路運往淮安。統一裝船之後運往京城和北方。
秋收季節尚未完全結束,這個時候徵收漕糧,問題應該不大。
漕運總督甘學闊、督催參政馬士英正在總督府等候,吳偉業和李巖剛剛坐下,甘學闊就開口了。
“吳大人。李大人,你們是協助總督府徵收漕糧的,本官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沒有能夠將漕糧徵收上來。”
甘學闊儘管臉色平靜,說話卻是毫不客氣的。
吳偉業看了看馬士英和李巖,低下頭沒有開口。
李巖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回答了。
“大人,今歲的情況特殊,漕運總督府曾經專門催促過山陰縣,不過糧食早就提前徵收了,去年年底後金韃子在北直隸肆掠,因為各路馳援的大軍需要大量的糧草,內閣曾經要求漕運總督緊急調運糧草,為此漕運總督府專門給朝廷寫去了奏摺,言正是青黃不接的季節,無法徵收漕糧,唯有采取借糧的辦法,當時內閣同意了,故而漕運總督府要求淮安府和山陰縣負責出面籌集和借道漕糧,借糧耗費了很大的氣力,可今年必須要歸還漕糧,秋收季節的時候,徵收到的漕糧全部都歸還了,目前尚有二十萬石的缺口,沒有能夠歸還。”
甘學闊感覺到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想發卻發不出來,去年北直隸遭遇到後金韃子的侵襲,的確消耗了大量的糧食,特別是後來救助北直隸各地的受災百姓,用去了大量的糧食,這些糧食的確是從淮安運送過去的,這個情況甘學闊知道。
李巖的回答,讓甘學闊無話可說,要麼採取寅吃卯糧的方式,徵收明年的漕糧,可這樣一來,徵收的進度就不好說了,畢竟是借漕糧。
“這個情況本官知道,不過漕糧運輸關乎到京城和北方的穩定,漕糧還是要徵收的,今年年內必須運送一百萬石的漕糧到京城和北方。”
甘學闊說完之後,吳偉業跟著開口了。
“大人,去歲年底借的漕糧的確還有二十萬石沒有歸還,賬目尚在府衙,大人可隨時查閱,若是有問題,下官甘願接受任何的懲處,大人要求徵收漕糧,下官的確危難,若是能夠將二十萬石借來的糧食即使歸還,下官和李大人還能夠想辦法再次借到糧食。。。”
吳偉業還沒有說完,甘學闊的臉色就變化了。
“今年尚需運送一百萬石漕糧到京城,怎麼可能繼續歸還二十萬石糧食,總督府已經拿不出來一石糧食,如此豈不是耽誤了大事。”
這個時候,馬士英也開口了。
“甘大人,吳大人和李大人說的是實情,去歲內閣督促漕運總督府,因為大運河冰凍,採用了陸路運輸的方式,運送了一百八十萬石漕糧,全部都是借來的,今年必須要歸還的。”
押運參政粟建成進入到了書房。
“粟大人,這漕船的準備和押運的事宜,可否準備好了。”
粟建成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神情。
“大人,情況是這樣的,鄭大人到淮安來之前,淮安駐紮了一萬五千漕運兵丁,他們負責押運漕糧,不過漕運兵丁的消耗太大,鄭大人感覺到難以應對,為了節約開支,能夠將更多的漕糧運送到京城和北方,故而將漕運兵丁悉數遣散,一部分去了南京的京營,還有一部分轉入到漕船的上面,從事漕運事宜,如今鄭大人離開了淮安,這護衛漕運的兵丁,一時間無法找到,還要請大人出面協調。”
甘學闊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他是以戶部尚書的職銜兼任漕運總督的,調集兵丁的事宜,乃是兵部負責,他是不能夠也不敢插手這裡面的事宜的。
護衛漕運,至少需要近一萬的兵丁,一時間到哪裡去找這麼多的軍士,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養活這些兵丁,是需要不少銀子的,短時間之內到哪裡去找那麼多的銀子。
勉強壓制了怒火,甘學闊再次開口了。
“漕船是否準備妥當了。”
“稟大人,下官想方設法找到了一部分的漕船,一共有三十艘。”
甘學闊終於忍不住了,三十艘的漕船,按照每艘漕船運送五百石糧食計算,一次就是能夠運送一萬五千石糧食,從淮安到京城,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每月運送一萬五千石漕糧,就算是不停歇,按照十個月的時間計算,也就是能夠運送十五萬石漕糧。
“難道說漕船也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粟建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