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改變。
鄭勳睿永遠是朱由檢內心的噩夢,他從錦衣衛、東廠獲取的諸多情報之中,已經敏感察覺到鄭勳睿有割據甚至是推翻大明王朝的蛛絲馬跡,按說發現了這樣的情形,朱由檢是無法容忍的,可現在他不得不忍,朝廷不能夠過於得罪鄭勳睿,萬一鄭勳睿在南直隸鬧事,那大明江山就危險了。
流寇在河南以及湖廣等地肆掠,遼東的後金韃子虎視眈眈,南方的鄭勳睿更是成為了朝廷的心腹大患,朱由檢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看完了奏摺,朱由檢居然張開嘴呵呵笑了。
可是笑聲之中聽不出來任何的喜悅,那裡面更多的憤怒和無奈。
“周愛卿,王承恩,你們該不是拿著這份奏摺,來詢問朕應該怎麼辦吧。”
朱由檢的這句話,讓王承恩撲通的跪下了。
“奴婢也是剛剛看到奏摺,就和周大人急匆匆的趕來稟報了。”
周延儒低著頭,沒有開口說話,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更加複雜,他預見到的一幅場景,就是鄭勳睿掌控南方,實行了真正的割據,皇上的聖旨和朝廷的敕書,凡是不符合鄭勳睿要求的,都不會得到實施,當然,鄭勳睿也會從整體上維持大明王朝的統一。
笑過之後,朱由檢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王承恩,起來吧,不用跪著,要是跪著能夠解決麻煩,朕也願意給老天跪下,周愛卿,你是內閣首輔,朕想聽聽你的建議。”
已經快速整理思緒的周延儒,很快開口了。
“皇上,臣以為首先還是要想辦法應對東林黨人的事宜,旬月之間,南方東林黨人、復社和應社的骨幹,估計就會押解到京城來了,如何處置這一幫人,才是最為緊要的事宜。”
已經站起身來的王承恩,看了看周延儒,眼神很是複雜。
“朕想聽聽,你認為該如何處置。”
“皇上,事出突然,倉促之間,臣也想不到很好的辦法,臣建議內閣商議此事,擬出條陳之後,再行稟報皇上。”
周延儒的回答也是合適的,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繞開內閣,再說周延儒是內閣首輔,必須要集思廣益,若是一個人就做出了決定,那也不需要內閣了。
內閣的緊急商議很快開始。
錢士升和侯詢怒罵鄭勳睿,甚至在內閣商議的時候,提議朝廷派遣大軍前去圍剿鄭勳睿,這樣的意見當然是不成立的,張鳳翼、楊一鵬和楊嗣昌等人,則是沉默,沒有提出建議,錢士升和侯詢等人都是東林黨人,鄭勳睿的奏摺是彈劾東林黨人的,他們能夠提出來什麼建議,不管怎麼說都有可能得罪錢士升和侯詢等人。
不過大家都明白,東林黨人在南直隸的根基,被鄭勳睿徹底拔掉了,從此以後,東林黨人只能夠在北方發展,按照北方目前的局勢,東林黨人根本沒有發展的餘地,至於說在京城發展,那要看皇上是不是樂意了。
內閣的第一次商議,在吵鬧之中無果而終。
皇上對內閣的第一次商議,非常不滿意,當著周延儒和張鳳翼的面發了脾氣。
周延儒和張鳳翼兩人商議了三天的時間,拿不出來好的建議,他們不想按照鄭勳睿奏摺的意思辦理,皇上也沒有那樣的想法。
五天之後,情形出現了巨大的轉變。
鄭勳睿的第二份奏摺到了。
這封奏摺猶如重磅炸彈,裡面全部都是東林黨人自身揭露的問題,包括非議朝政,包括私下議論朝中大臣,包括排擠與東林黨人意見不和的文武大臣,甚至包括非議皇上的,一份份的文書,上面都有本人的簽名。
看過了這份奏摺,皇上也暴怒了,他沒有想到東林黨人私下裡會做那麼多的事情,更是沒有想到鄭勳睿蒐集到如此詳實的證據。
錢士升和侯詢等人,看見這些奏摺,低下頭了,侯詢的兒子侯方域,同樣是東林黨人的骨幹,同樣寫有文書,鄭勳睿做的更絕的是,將當年東林四公子妄圖誹謗的事情,也一併呈奏上來了。
內閣的意見很快統一,錢士渠和侯詢兩人提出了辭職,朝廷決定嚴懲東林黨人,合適對他們徹底的否定,到了這個份上,兩人無顏繼續在內閣之中。
皇上對錢士升和侯詢的辭呈,暫時沒有表態。
京城之中,已經引發很大的議論了,鄭勳睿在南直隸的動作,引發了太多的議論,有贊成的,也有反對的,莫衷一是。
三月底,錢謙益等人被押解到京城,旋即被投入到大牢之中。
兩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