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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一點為父是知道的。為父也知道,其實你心中並不是沒有想法。”

徐方平連忙道:“父親,孩兒……”

徐簡擺擺手道:“這就是你與李潛的差別。牛弼自不必說了。他心思純樸,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先前你也說過,他對馬三寶都心中無懼自然也不懼為父。至於李潛,他表現的太妥貼了。無論接人待物他都井井有條,而且心思極為縝密所慮甚遠。”

徐方平詫異,道:“父親為何會如此說?”

徐簡道:“先前你向為父轉述了馬三寶稟報給柴使君的話。為父聽了當即便斷定,李潛在軍營中的所為定然是有心為之。”

徐方平先是一愣,隨即卻又有些震驚,道:“莫非李潛早就計劃如此行事?”

徐簡點點頭,道:“正是如此。他如此行事為的便是引起馬三寶的重視,進而得到柴紹的賞識。”

徐方平想到了什麼,立刻道:“難道當初他隨馬三奎來佑川也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徐簡道:“應是如此。”

徐方平立刻冷汗遍體。他沒想到李潛竟然心計如此深沉,每做一事都竟然有目的,而且每件事都看的極準。他不由得問:“那父親你還……”

徐簡道:“你是不是想說既然為父看出來了為何還要收他為徒?”

徐方平點點頭,道:“孩兒想的正是這事。此人既然心計如此深沉,誰知道他日會不會算計我們?若真如此我們日後豈受其連累?”

第二四章 初入軍營

徐簡搖搖頭,道:“此人雖心計深沉但現在卻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無論他刻意跟馬三奎來佑川也好,還是他處心積慮引起馬三寶重視也好,所為的不過是想尋個出人頭地的門路。這有何錯?不過觀其行事,為父以為此子之心性,日後若非大奸大惡便是大忠大賢,絕非碌碌之輩。故而適才為父才幾番敲打他,反覆告誡他萬事以國為念,以百姓為念,不可以己身之榮辱官爵之進退為念,為的就是怕他誤入歧途。”

徐方平不由得渾身冒出冷汗酒意早已煙消雲散。

徐簡又道:“思齊,你受為父教導多年,心性早已堅定,即便你犯錯亦不會逾越心中的底線。故而你就算誤入歧途也為害有限。但此子不同,為父生怕他一旦掌權若為善,便是福澤百姓之大才,若為惡便是禍國殃民之奸佞。所以為父才想收他為徒,目的便是能規勸約束他希望他不要走入歧途。”

徐方平聽了點點頭,道:“只是當日父親為何說他的成就不必牛弼呢?”

徐簡嘆道:“當日為父也看走了眼。原以為他比牛弼的資質要差許多,但今日聽了你的轉述,為父才發現原來他並非為父所想那般。因此為父才決定出席此宴仔細觀察他一番。”

徐方平恍然。原來老父親今天突然決定出席宴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父親,那我們日後當如何?”

徐簡思忖片刻,道:“一切都只是為父的推斷是否應驗還有待時日,且看他日後如何行事。”

且說李潛回到驛站洗漱了睡下。牛弼心無城府躺下便酣然入夢,然而李潛卻輾轉反側無法安眠。腦中反覆想的都是徐簡所說的那兩句話,“萬事以國為念,以百姓為念,雖死而百世流芳。不慮己身之榮辱,官爵之進退,富貴終歸如浮雲。”

李潛雖然已經接受了現在的身份,但前世的形成的性格卻難以磨滅。作為從千年之後穿越來的李潛與當時人最大的不同在於他對皇權並沒有發自心底裡的敬畏感。至於做人處事的態度,他與儒家所提倡的修身養性齊家治國平天下更是不合轍。從他內心來講更重視的是自己能否過的舒服,如何能夠獲得權勢。所以李潛從開始就沒想過虛名之類的東西,所想所做的全都是如何出人頭地。

這倒不能說他是大奸大惡充其量只能說是自私。然則誰不自私?徐簡不自私嗎?他也自私否則為何會刻意拉攏他和牛弼?他今日如此行事,為的還不是希望日後李潛和牛弼能幫襯徐方平?但徐簡的自私是有限度的。這是因為在徐簡的心裡早已樹立了一個底線。一個多年飽受儒家薰陶的底線。徐簡重名聲因此他的行事不可能會不擇手段。

但李潛不同,他對儒家沒有多少認同感,才不覺得儒家的那套能有多大用處。他所追求的完全是利益的最大化。所以他才不會忌諱什麼道德什麼虛名。若是現在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能夠得到李世民或者李淵的賞識,他才不會考慮儒士有什麼感受更不要說儒士們的評論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李潛即便不認同儒家的理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