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千牛衛旅率喝道。
“慢”李潛再次喝道:“陛下即便要抓我也得有傳旨官員,豈能讓你越廚代庖?”
千牛衛旅率臉sè微變,道:“既然你要見傳旨官員,好我就讓你見上一見。徐shì郎,請進吧。”
一箇中年人緩緩進來。李潛看到他登時目瞪口呆。因為來的竟然是徐方平
“大兄,怎麼會是你?”李潛難以置信地問道。
徐方平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陛下為何會讓我來傳旨。不過皇命難為,我只能過來。又因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所以便請這位將軍幫忙。”
李潛道:“大兄,今日的事你也是身負皇命,我不怪你。我只想知道陛下為什麼要抓我?難道是我做了什麼貪贓枉法之事不成?還是犯下了其他什麼罪責?”
徐方平搖搖頭,道:“藏拙,說實話我也並清楚。不過,這事聽說好像是有御史彈劾你。”
李潛更加不解,道:“這怎麼可能?按說御史彈劾的官員可以上表自辯,只有證實彈劾屬實才會依律法辦。此前我根本沒聽說有人彈劾過我什麼,更沒有上表自辯,焉能直接就將我抓起來?”
徐方平嘆息一聲道:“此事我也不清楚,你還是不要再問了。家中可有什麼要jiao代的?”
李潛輕輕搖頭,道:“沒有了。”
徐方平點點頭,示意千牛衛將李潛帶下去。李潛一邊跟著千牛衛走一邊心念急轉。從剛才徐方平神情來看,李潛猜測徐方平肯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不好直接告訴他。李潛把自己這些年來的事情仔細回想了一遍,立刻想到只有一件事能讓李世民做出如此決定。那就是他的身份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把柄可供人攻訐。
看到李潛被抓,兵部的人全都湧出來觀望。他們不清楚李潛為什麼被抓,所以不貿然上前與李潛說話,只是遠遠地站在兩側。李潛從人群中看到了賀彬之,立刻向他使了個眼sè,讓他抓緊告知老許此事。老許只是是李潛的親衛,不屬於兵部職員,沒資格進入兵部衙mén,只能在衙mén外等候。賀彬之看到了李潛的眼sè,輕輕點了點頭,立刻隱藏進人群。
沒出兵部的大mén李潛就被塞進了一輛車裡。車倒不是囚車,而是一輛用黑布將車窗遮的嚴嚴實實,車廂裡黑咕隆咚的馬車。李潛被兩名千牛衛推上馬車後,立刻察覺到車廂裡還有其他人的呼吸聲,而且呼吸聲極為微弱,想來應該是個內力深厚的高手。只是車廂是在太黑,李潛看不清那人的相貌,更無從分辨他的身份,
過了片刻,馬車動了起來。李潛蜷起雙tuǐ盤坐,道:“閣下是誰?為何會在這車廂裡?莫非是專程等李某不成?”
李潛問完等了片刻卻沒人回應。李潛心中詫異。難道此人不是專程等他的?不對,除非這人被點了xùe道,否則聽到有人進來並衝他說話,他總得有點表示吧?哪怕不能說話也得嗯嗯兩聲或者出點其他動靜吧?為了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潛覺得異常奇怪。他沿著車廂壁朝記憶中窗戶地位置mo過去,想拉開窗戶看看車廂內的情況。誰知,他在記憶中的位置沒有mo到窗簾,只mo到一片冷冰冰地東西。李潛心中一驚,急忙推向剛才進來的車mén。“砰”一聲,李潛的手碰到了堅硬而冰冷的東西,似乎是塊鐵板。
“不用費心了。”這時一直在車廂的那人終於開口了。
李潛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那聲音道:“這是大理寺用來押送危險犯人的專用馬車。從外表上看它與普通馬車一般無二。不過這輛馬車的車廂卻是雙層的,內層全部是jīng鋼所造,刀劍難傷。只要進了這個車廂你就算netbsp;“你是誰?”李潛詫異地道:“你在這裡專mén等我是不是有話要告訴我?”
“哈哈,李郎中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才幾個月不見就不認得在下了。”
李潛更加詫異,“我們以前見過?恕我冒昧,我真沒聽出你的聲音來,不知閣下高姓大名,還請不吝賜教?”
“李潛”那聲音忽然暴怒起來,“你不記得我了嗎?我今天所遭遇的一切苦難都是拜你所賜,你竟然不記得我了?看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啊”
李潛心念急轉,立刻對此人的身份有了猜測,道:“還請閣下稍作提示,在下的確記不起來了。”
“你”那人怒極反笑,道:“李潛,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也罷,我就給你個明白。你可還記得七月初七的晚上在